秦慢慢叹气:“你这是何苦呢?”
叶风脸色郁郁:“我也不知道,我想证明我是对的。我的梦想和我的爱情,都没有错。”
秦慢慢比他还小一岁,她不懂叶风的执着:“边沂南真的值得你这么做吗?”
叶风看着她眼神很坚定:“他绝对值得!”
秦慢慢一顿,点点头:“他给我打电话了,但是我没有接。”
叶风听到边沂南打电话来,暗淡的眸子都亮了一瞬,然而想起来自己现在连家里的事情都解决不好,也没脸见对方,瞬间又垮了下去,垂下眼张不开口问。
如果……如果他真的抗争不过,只能面对分手的结局,他该怎么跟边沂南说啊……
叶风抓紧了裤面,布料被他捏的皱皱巴巴,就像他的心,舒展不开。
秦慢慢看着他魂不守舍的样子心里也难受:“凛哥没有跟爸妈说,显然是想在这段时间把这件事解决了。”
“你也知道,爸心脏不好,能瞒着还是瞒着吧……如果妈妈想跟你视频了,看见你这幅样子,肯定就要猜了。”
秦慢慢又掰了一点面包给他:“你别跟凛哥犟太久,妈妈很聪明的。”
叶风听她这么说更难过了,好像倒头来最不懂事的还是他,他仍旧什么都没做好。
他咬着唇没让眼泪掉下来,嘴里胡乱塞着面包赶秦慢慢出去:“好,我知道了,我冷静几天。”
秦慢慢将剩下的面包放下起身:“凛哥最近感觉挺忙的,公司的事情已经让他很头疼了,晚点再见,你们别再置气了。”
叶风没回话,站起来往阳台去了。
秦慢慢看着他的背影,没忍住又叹气,关上了门。
云起居。
叶凛在这儿约了人来谈合作,他昨晚没睡好,眼底还隐约可见乌青色,一桌子四个人,除了云砚,剩下两个连连擦汗,顶着威压不得已又试探地让了两个点。
云砚看了眼沉默的男人。
跟了叶凛八年,云砚这个贴身助理恐怕比他的家人都要了解他。所以当他觉得旁边的男人在走神时,都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叶凛迟迟未应声,云砚便代为回答,将合作推进下去。
一小时后,云砚将两人送别,回来时叶凛还是那样端坐着,桌子上的茶未动半分。
云砚没有打扰,轻轻关上门,熟门熟路地找到三楼。
三楼是一间改造过的台球室,和雅致的茶亭截然不同的风格,一般人都不会想到在茶室上面建一座这样格格不入的娱乐厅。
不过云起居三楼不是茶室也鲜少有人知道,此时厅里也没什么人,只有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半坐在桌沿,手掌撑在台球桌上,指间是纤长的台球杆,杆头轻轻一挑,白色的主球跳起来越过障碍球将一颗黑色的目标球撞击进球袋。
那女人从桌沿上下来,拿了巧粉在皮头处磨了磨,没看云砚,拿着球杆绕着球桌寻找下一个目标球。
“你怎么过来了?”
云砚不是拐弯抹角的性子,开门见山道:“叶总在楼下。”
听到这句话,女人抬眼看他,浓艳的妆在她脸上显得格外有风情,只见她红唇一挑:“好弟弟,还特地来通知我啊?”
云砚笑了一下:“叶总看着不太开心,可能比较需要你,姐。”
云芸耸了一下肩,将台球杆一抛,云砚接住。
“好吧,让我去看看叶大总裁又为什么而伤神了。”
云芸踩着高跟鞋渐行渐远,云砚去看她剩下的桌球,扫了几眼,发现她姐又给他出难题。
真的是……
云芸不紧不慢的下楼,敲响叶凛所在的包厢门,没等应声,她就自顾自的进去了。
“叶总最近不忙了?都有空来我这儿消遣。”
她在叶凛面前坐下,后者抬眼看她,闭了闭目,抬手摘下眼镜:“你来了。”
云芸点头,也不瞒着:“云砚说你有心事,我一听,这不就到我出马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