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也赶到了现场,看到达维徳居然在这里时脸上满是诧异:“达维徳?好孩子不按时上床睡觉可是要挂科的。”他很快也发现了躺在地上呻吟的死射,他的伤势看起来像是枪击或者撞击照成的,他更倾向于后者,因为看起来他的伤口附近并没有火药的痕迹也没有掉落的子弹。因为那颗该死的子弹凭空消失了。就好像是那把枪一样。以至于布鲁斯和迪克都以为是他干的。他抬高下巴,不着痕迹地示意是这个小混蛋干的。那一瞬间他真的以为他被恶魔附体了,甚至他以为死射肯定死定了。没想到他的射术就能这么精确,活像是有着遥控似的,打断了死射按下扳机的手指。渡鸦满脸的震惊,虽然属于恶魔的气味莫名其妙地消失地一干二净,但是残存在死射伤口上的恶意骗不了人。她几乎可以确定,就是这样的气息,与她亲近、吸引她靠近。那双绯红眼睛的拥有者抬起头,与她对视了一眼。彼此都能够确定,他们之间确实存在着什么联系啊,比如说血缘。她快步走向前,戴着手套的手一把握住了达维徳的手:“你”渡鸦对待陌生人类向来都显得有些冷漠疏离,也非常警惕。至少迪克和野兽从没有见过她率先伸出手接触陌生人。甚至不止是接触。他们仅仅是进行了眼神交流,就交换了一个拥抱。“谁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状况?”夜翼有点酸溜溜的,不太明白为什么弟弟就这么受女孩子欢迎。“他是瑞文的朋友吗?怎么从来都没有听她提过?”野兽小子摸了摸自己的一头绿毛,也有些疑惑。其实为什么很简单。渡鸦是三宫与地球女性产下的半魔,渡鸦并不是三宫的第一个孩子,却是最强的。在渡鸦之前,三宫有三个儿子。但是他们虽然残忍冷血,却并没有父亲和妹妹那样强。前两个恶魔长大之后就被三宫吸收,化为了自己的力量。最后那一只长了点心,虽然负伤,却奇迹般地成功逃走了。不幸的是,这只虚弱的恶魔在逃到地球后撞上了一位魔法师,魔法师几乎并没有废什么力气就擒获了这只恶魔,并将他高价卖给了对特殊生物感兴趣的人偶师。或许半魔才是最强的这种诡异的设定一直都存在,因为生殖隔离的存在,半魔也很难诞生。而人偶师的误打误撞,却让他通过手术成功制造出了强大的半魔。再加上。达维徳本身就并不是人类。虽然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一事实,但他的母亲根本就是来自五维的捣蛋鬼的实验产物。实验没有在他的母亲身上成功,却成功地在他的身上显现出了端倪。这正是为什么他能够压制体内恶魔、甚至将这些能力化为所用的原因。渡鸦能够感知到他的强大。他很强,他拥有无与伦比的能力,他被拼凑在一起的能力,甚至比自己,比三宫都要可怕。只是他自己并不知道该如何全部利用这些能力。怪不得有消息说三宫正在时时刻刻盯着这里,想要来到地球。他垂涎他的力量,想要趁着他还没有完全掌握这些力量之前,吞噬他,来让自己变的更强。这感觉很奇怪。她分明憎恨她的父亲,她的三个兄长。他们穷凶极恶没有人性,但是在达维徳身上她却没有感受到恶意,也许是因为现在他们是最接近的存在,也有可能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她居然升起一种荒谬的想法:或许她又有家人了。而对于达维徳来说。他并不明白为什么渡鸦会平白无故让他觉得亲近,但是就是如此。身体中的血缘力量让他无法对她抱有敌意。甚至他知道。被搬上手术台的恶魔同样是另一个受害者。但最后活下来的是他,这让他多多少少想对属于超级英雄阵营的渡鸦报以一些弥补。在场唯一不感到惊讶的人是蝙蝠侠。他建议青少年们今天的活动就到此位置,他会把死射和没有牌面的无名抢劫犯送到警察局,再把他们送到黑门。或许在那之前,他还可以严刑从死射那里逼供出一些讯息。“虽然但是,杰森,这听起来真的很扯淡。”在听完他们的遭遇后,迪克摇了摇头:“我见到他的时候,他背上那些伤痕还在往外渗血,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如果他真的如同你说的那样的话,那些伤是怎么来的?”“也许那是因为手术刀的材质并不是金属。”还没有等杰森反驳,渡鸦就回答道:“而且如果是沾了圣水的手术刀或者沾了盐的手术刀,可能会废些力气,但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之前已经证明了圣水对他没有用。”“不,那可能是因为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与他融合,让他能够在人类与恶魔之间切换,以此躲避致命的攻击。”杰森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那么这次,他把自己变成了恶魔,是的,就是这样,我看到了他的耳朵,或许还有他的角。”四个人坐在蝙蝠洞里都忍不住长呼了一口气,这些东西实在是太不现实了。提姆看着他们四个,不由地用长棍戳了戳地面:“如果布鲁斯当时能够再往前回溯一天的时间就好了。”地上的迪克撑起身子:“他已经尽力了,对于神速力的掌握来说,他还有些生疏,而且或许有什么限制,让他只能回到那一天。相信我,他比谁都不希望看到达维徳躺在手术台上的模样。”杰森枕着自己的胳膊:“是啊,而且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闪电侠会把神速力借给他。明明我是说,如果能够回溯时间的话,为什么巴里没有回到过去救下他的母亲呢?”想不通。根本就不明白这些堆在一起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是啊。为什么呢?是什么让闪电侠同意了做这种荒诞的事情呢?提姆并非是认为布鲁斯不该回去救下达维徳,而是认为,以两人的谨慎来说,不可能不知道扰乱时空会发生什么。算了。他将笔记本打开,指了指自己的找到的资料:“我知道那些给达维徳的恐怖情书究竟是怎么回事了。”“你知道了?”迪克一下子从地上爬了起来:“这么快?”“是的,这很简单。”提姆点了点头:“我在学校有不少帮手,其实这种事情只要问一问送出情书的人是怎么回事就行了。”迪克跨坐在椅子上,将下巴撑在椅背上看着他的笔记本屏幕,鼻尖全是提姆端的意式咖啡的苦涩味道:“所以,那是挑战书或者恐吓信吗?”提姆摇了摇头:“很遗憾,那就是情书。姑娘们以为他是一个染发、戴美瞳、嗑药、骑机车,供奉山羊蹄子的恶魔崇拜者,认为他喜欢皮衣紧身裤和六芒星。所以把情书搞的那么血腥恐怖,是在迎合他的喜好。”好吧。听起来还真是离谱。达维徳绝对想不到他在学校的形象已经变成反基督教徒了。孩子被误会地实惨。“起码是个好消息,不用担心他的学校生活了不是吗?”夜翼撑着手,觉得自己终于能回布鲁德海文继续工作了。但是很可惜。回布鲁德海文的火车票还是没有派上用场。第二天早上,当迪克伸了个懒腰悠闲地从床上爬起来,准备用过早餐之后就打车到车站时,惊讶地发现今天的早餐桌上没有布鲁斯。而且阿尔弗雷德、达维徳和杰森正凑在一起,像是正在商量着什么。“早,阿福。早,小杰森。早,达宝贝。布鲁斯在哪里,他这么早就去了公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