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下被他这样的态度弄的脑子发懵,然后扑天盖地的委屈就往喉头上涌,真的是,这几天为了他,我担惊受怕,到处奔波,好容易盼到他出来了,没想到竟然要面对的是他这样的态度。
眼泪根本就止不住,不仅眼泪止不住,哭声都止不住。
在人来人往的机场,根本管不着周围的人对我是什么样的眼光,我彻底奔溃大哭。
陆暻年大概也是吓坏了,快走两步抱住我,声音又是慌张又是懊恼,“这是怎么了?谁给你委屈受了?还是身体不舒服?”
我哭的难以抑制,根本就管不着他说了什么话。
他被我哭的手足无措,问了周围的人,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结果大家都说不出话来。
我哭的已经开始站不住,脚发软。
在京城机场睡了一晚,机场的东西虽然贵的吓人,但是吃起来味道实在是令人不适。吃不好,睡不好的直接下场就是我的身体已经负荷不了我这样的情绪失控。
我身体软软的往下倒,陆暻年马上将我打横抱起来,我躺在他怀里,听到他几乎是用吼的叫司机出去开车。
闭起眼睛,不想在管。
去医院,医生对我的诊断就是劳累过度,需要静养,充分休息。
陆暻年一身的冷气,医生都被他吓的不轻,虽然他现在是被保释期间,但是余威还是在的,而且本市并不比京城,是那样权利影响极重的地方,在这里,当然有钱就是大佬。
医生最后说要是实在不放心,可以给我挂点滴,挂些营养液。
我当然是不愿意,什么病都没有何必去受那个罪,再者说,我现在的身体跟从前不一样,估计这肚子里的孩子,我也不能随随便便的打针。
从医院出来,我跟陆暻年还是不说话。
生气他当然是有了,我为了他这么天南海北的跑,他倒好,看到我竟然就是这么一句话,我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当然我不也不想明白,无非就是那些事情。
甚至我还想到了贺莲城,他该不会是生气我把贺莲城彻底的辞退,让贺莲城卷铺盖滚蛋了吧。
想到这个,我就更不想理他了。
陆暻年也不说话,我们就这样静默的回了家。
他不说话这一路,我就更生气,给谁甩脸子呢,哼!
回家我自顾自的回房间,拿了衣服去洗澡,在机场过了一夜,这身上还真是不舒服的很。
陆暻年拉住我的手,我下意识的甩开,瞪着他说:“你干嘛!”
他还是冷冷的,“你想晕倒在浴室?”
“用你管!”我气咻咻的,“我一个人什么事情不可以!”
生气也是委屈,虽然才不过几天的时间,可是我真的觉得漫长,像是我一个人把所有的艰难事情都经历了一遍似的。
陆暻年叹口气,有些服软的说:“算我求你好不好?让我陪着你,要不然我不放心。”
我扭头,不想理他。
陆暻年俯身抱住我,声音都压下来,“当初说的好好的,你就在AM里撑几天,所有的事情我都会安排好,不用你操心。就这样,你怎么还跑去京城了呢,知不知道多危险,你现在才怀孕不到两个月,胎都还不稳当,你这么跑去,多让我担心。”
他身上热热的,像是有暖意往我身上注入。
我语气还是埋怨,“还不都是为了你!”
要不是心疼他,我何必跑这一趟,说完了,我还不死心的说:“你没什么事情吧,要是着凉感冒了,可别到我跟前来,我嫌弃你!”
陆暻年侧头吻我的脖子,“我没事,就为了照顾你这只炸毛的小怪物,也不敢生病啊。”
说的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