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我的手臂如离弦之箭,迅猛地朝着他的方向击出,拳风呼呼作响。这一拳饱含着愤怒与反抗,目标直逼他的胸膛。那一刻,时间仿佛都凝固了,周围小伙伴们的惊呼声也被抛诸脑后,我一心只想击退眼前这个无端挑衅的家伙。
我的拳头带着劲风直直地击中了他的腹部,他脸上瞬间露出痛苦的神情,原本前冲的身体猛地一滞,脚步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紧接着,他的双腿像是失去了支撑力,不受控制地弯曲,“扑通”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
倒地后,他双手捂着被击中的部位,身体蜷缩成一团,嘴里不断发出“哎哟”的呻吟声,脸上写满了痛苦与惊愕,似乎完全没有料到我会如此果断地反击,一时间竟爬不起来,只能躺在地上狼狈地挣扎着。
我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满是不屑与轻蔑,冷哼一声:“哼,就这点实力,也敢在这张牙舞爪地乱吼?”我一边说着,一边迈着沉稳的步伐朝他走去,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他的自尊之上。
“瞧瞧你这副狼狈的样子,刚那股子嚣张劲儿都哪去了?”我蹲下身子,凑近他的脸,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意,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似乎要将他的窘态深深印刻在脑海里。“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不过是个绣花枕头罢了,中看不中用的废物!”我的声音不大,但在这寂静的氛围中却格外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他的心窝。
此时的他,面色苍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混合着尘土糊在脸上。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因腹部的疼痛而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呜”声,双手无力地在地上抓挠着,试图撑起身体找回一丝颜面,然而一切都是徒劳,在我眼中,他此刻就像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只能在地上苟延残喘,根本上不得台面,只配成为众人的笑柄。
我怒火未消,抬手“啪啪”几巴掌,抽在他脸上,怒喝:“呐神呐轮鳖气啊?有种再骂?刚那股嚣张劲呢?”他脸颊瞬间红肿,眼神满是惊恐与无助,嘴角渗出血丝,不敢再言语,只能低声呜咽。小伙伴们在旁,或是震惊,或是兴奋,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住。
他瘫软在地,眼睁睁瞧着我们渐行渐远的背影,眼神中屈辱与不甘交织。尘土糊在脸上,嘴角的血丝混着唾沫淌下。拳头在地上狠狠砸着,却无力改变这局面,只能在心中暗暗发誓,日后定要找回颜面。
我们几个人一路说说笑笑,身上还带着刚刚玩耍后的兴奋劲儿,径直朝着家的方向走去。一进家门,就闻到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外婆和妈妈早已准备好了丰盛的饭菜,热气腾腾地摆满了一桌。
大家围坐在桌旁,我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肥而不腻,入口即化,熟悉的味道瞬间在舌尖散开。外婆笑着看着我们,用方言说道:“慢点恰,别噎着,还有好多呢。”我们一边大口吃着饭,一边你一言我一语地跟外婆和妈妈分享刚刚玩耍时的趣事,欢声笑语回荡在整个屋子里,温馨又美好。
我正吃得开心,妈妈夹了一筷子菜放我碗里,笑着说道:“明天新一年了,你姑姑姑父、叔叔阿姨、舅舅舅妈、西外公西外婆,还有哥姐弟妹等等都会来。”我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想到明天能和一大帮亲人热热闹闹团聚,心里满是期待。嘴里应着,手上的动作更快了,打算多吃点,养足精神迎接明天的欢聚。
妈妈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凝重,她放下手中的碗筷,轻声对我说:“孩子,跟我来,有点事。”我满心疑惑地跟着妈妈来到了三楼。
一进房间,妈妈就拿出手机,手指微微颤抖地拨通了爸爸的电话。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妈妈的眼眶一下子红了,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喂,孩子他爸……”
我凑近手机,听到爸爸熟悉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来,带着一丝疲惫和愧疚:“嗯,老婆,怎么了?孩子怎么样?”
我迫不及待地抢过电话,对着话筒说道:“爸,我挺好的,就是特别想你。你在里面怎么样?吃得饱吗?睡得好吗?”我的心里既难过又担心,脑海中浮现出爸爸穿着囚服在监狱里的样子。
爸爸在电话那头说到:“在里面一切都好,不用担心我。你要听妈妈的话,好好学习,做个懂事的孩子。”
我强忍着泪水,使劲地点点头:“爸,我会的。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妈妈的。我们都等你回家。”
挂了电话,我和妈妈默默地抱在一起,泪水终于夺眶而出。这个新年,我们多么希望爸爸能在身边,一家人团团圆圆的。
我和妈妈相互依偎,带着沉重的心情缓缓下楼。楼下,原本热闹的小院已恢复平静,小伙伴们都已回家,只剩午后的阳光慵懒洒下。
外婆在灶前烧开水,火苗映红她的脸庞。她往灶膛添柴,见我们下来,关切目光扫来,没多问,只说:“水快开了,先喝口热水。”水汽氤氲,模糊了视线,家中宁静依旧,可心头因爸爸的事笼上阴霾。
我们端起水杯,缓缓喝了几口热水,暖意在心间蔓延。随后,我和妈妈便来到外婆身旁,帮着往灶膛里添柴,看着那跳跃的火苗,思绪也有些飘忽。
妈妈转身拿来两个盆,一个是平日里洗脸用的脸盆,另一个则是洗脚用的脚盆。外婆先洗,她动作娴熟,洗完后脸上满是惬意。接着妈妈用这两个盆依次洗漱,最后轮到我。
结束后,我们端着盆上了二楼。房间里已透着丝丝寒意,我躺到床上,裹紧被子,身旁的妈妈很快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我望着窗外洒进的月光,心中默默期待明天亲人们的到来,伴着这份期许,渐渐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