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突然变了颜色,明明才晴空万里,阳光明媚。但,一阵寒气从脚底冒出,充斥着她的五脏六腑,手微微的在颤抖,前方的路模糊不清了。
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靖哥哥成亲了!
震惊!心痛!恐慌,所有的情绪一下子绕上心头,心感觉被撕裂了一样,她怎么也想不到靖哥哥已经成亲了,听他那温柔的语气一定很爱她妻子。那她呢?这十年来,他可否由想过她?
&ldo;她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妻子,在我眼里她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人,即使……&rdo;
&ldo;够了!不要再说了。&rdo;云依依再也忍不住轻斥,试问天下间有哪个女子能忍受心爱的人在自己面前直接称赞另外一名女子?那对她来说是一种酷刑,她一刻也受不了。
&ldo;姑娘?&rdo;看着她眼中强忍的泪,南宫靖微讶,
&ldo;对不起!奴家失礼了&rdo;云依依强逼自己把酸楚的心情压下去
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人事已非,云依依,不要再想了,他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突然沉默的气氛笼罩着他们,沿着秦淮河漫步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有人已经看着他们窃窃私语了。依依明白,短暂的幸福已经走到尽头了,再走下去,以彩衣姑娘的大名一定会引起骚动的。
&ldo;公子,时候不早了,请恕奴家失陪了&rdo;
还不等南宫靖说话,云依依就带着小翠快步向前而去,可是……
&ldo;告诉我,这几年……你过得好吗?&rdo;幽幽的语调充满了浓浓的思念。
毕竟还是放不下啊!云依依自嘲地笑笑。
&ldo;很好!&rdo;南宫靖疑心顿生
她为什么这么问?那幽怨的语气好像认识他很久了,但……明明他们就素不相识啊!
&ldo;是吗?那就好!&rdo;云依依轻轻地低语。
真的可以放心了,也可以……死心了,娶了妻子,又过的很好,那还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呢?
靖哥哥!再见了!
背对着南宫靖的她早已泪流满面,她还以为她的泪十年前就已经流完了呢?原来……
她还有泪!心还有感觉,还可以痛!
&ldo;小姐,你……&rdo;小翠担心地看着她,跟在她身边已经有三年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彩衣。
&ldo;我没事!走吧!&rdo;
看着越走越远的依依,南宫靖陷入前所未有的疑雾中,他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认识他,而他不认识她,但……
他真的不认识她吗?听她的口气,她应该……可是没理由啊!就算他再怎么漠视女子,如果他们曾经认识的话,他不可能不记得她啊!她并不是一个能让人轻易忘记的人。
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呢?
一进阁楼,云依依再也忍不住了,泪流不止,无声的泪,无言的痛。浸湿了脸上的白沙,扯痛了心里的伤口。
怎能忘记年少的甜蜜,那骑马而来的身影,眼中只有一个倒影;怎能忘记桃花林里的痴傻,要当他一生一世的新娘;怎能忘记青梅竹马的情谊,两小无猜的亲密。
又怎能忘记那把火,叫嚣着把她一生的梦烧碎了,父母的血鲜红地在眼前飘飞,她的仇,她的恨。到底这场仇恨让她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依依失声痛哭。
一切都会不去了。他变了,她也变了。&ldo;南宫,发什么呆呢?&rdo;
一进入书房,展逸飞就看见南宫靖坐在书桌后发呆。
这里是魅影门在金陵城的商业总部,设在&ldo;金陵医馆&rdo;的后面,三栋独立的阁楼排成一个三角形的形状。在这里,金陵城里的商业负责人每月都要到这里来向南宫靖和展逸飞报告各自负责的事业的运作情况。
这家伙怎么啦?自从参加司徒义的宴会回来后就是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ldo;没有,你怎么来了?&rdo;
自从那天在秦淮河遇到彩衣后,南宫靖就一直处在懵懂的状态中,被她莫名其妙的态度搞得心烦意乱的。他一直在思考着彩衣的话,却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ldo;看来我来的并不是时候?你似乎有事要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