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锁着他的镣链不许他到更远的地方去了。
晚膳时,哑奴送了饭来,师隐便用了。
阿鸾再来的时候,师隐已经洗漱过,在榻上歇息了。
师隐闻到了一点酒气。
并不很重。
阿鸾倒在师隐身旁,贴着师隐,说:“谭钧元发了急报回来。”
“说是北边雪灾的事情暂时按下去了。”
“不过这段时日还走不脱,他们应当是赶不及回来过年的了。”
师隐没睡着,却也并不接这话。
这些事情,他本来不该听。
但阿鸾要说便说了,他也就只能听着。
阿鸾叹了一声:“又要过年了……”
“时间过得可真快呀。”
师隐忽然叫他:“阿鸾。”
阿鸾偏头应了:“嗯?”
“当初……”师隐犹豫了下,还是继续问了下去:“当初与韩宗言一起去津州的人,是你吗?”
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可就是很想问一问。
阿鸾愣了一会儿,才道:“师隐……你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师隐不答,只道:“告诉我。”
阿鸾就笑了笑,说:“嗯,是我。”
师隐毫不意外:“好。”
果然。
他心里是有数的。
阿鸾躲在韩宗言后头,而阿鸾的后头,更还有一个人在。
阿鸾眨眨眼,有些意外:“师隐,你不生气吗?”
师隐淡淡道:“我若生气,难道你就会将一切告诉我吗。”
阿鸾难得沉默了许久:“……每个人皆有不能说的。”
“更何况我还是个皇帝。”
说着话,阿鸾又笑起来,凑过去揽着师隐,用很甜蜜的声音说:“不过师隐你可以问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