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闯居然没表现出生气,还继续逮着这个机会朝时乐炫耀,“你知道他亲我哪儿了吗,左脸、右脸,都亲了。”
江闯凑过来指了指自己的脸,就好像留了吻痕一样,实际上什么都看不出来。
时乐白了江闯一眼,然后去按电梯的开门键,发现竟然没反应。
刚才电梯出故障的时候,时乐没听到江闯和他爸妈的对话,以为江闯是故意把他关在这里面的。
“你幼不幼稚,快把门打开。”
“你不懂这英文代码什么意思吗,电梯故障了,还我关你,我犯得着跟你待在一起恶心我自己吗。”
时乐这才看到那个小屏幕上闪着红灯的英文,原来真的是电梯故障,但是莫名其妙怎么会突然故障,时乐怀疑就是刚才江闯给撞的,不仅把他头都撞晕了,电梯居然也撞坏了。
时乐走到角落里去靠着,离江闯远一点。
江闯通过对讲器问爸妈维修人员什么时候过来,结果听说那边车出了故障,得临时先修,所以过来估计时间会更长,至少还得一个多小时。
即使时乐和江闯是一碰面就会吵起来的两个人,但也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吵,总得稍微歇歇气。
这个时候两个人都不说话了,离得远远的各自安好,算是休战。
只要江闯不突然发神经,或者时乐突然挑衅,那就算是相安无事。
突然响起一阵音乐,是时乐的手机铃声。
铃声是一首舒缓的钢琴曲,叫《梦中的婚礼》,是于柏年最喜欢的音乐,不过这件事江闯一点都不知道,事实上看起来有很多事情江闯都不知道,时乐却特别清楚。
电话是徐开元打来的,电话一接起来徐开元就问:“时乐,江闯没欺负你吧?”
这么安静又狭小的环境下,手机听筒里传来的声音差不多相当于外放了,所以江闯也听得一清二楚。
时乐瞥了一眼江闯,回答说:“还行。”
“什么叫还行啊,欸?你怎么说话有回音,是不是在上厕所啊?”
“啊没有,就是在卫生间里,准备洗漱了。”
“你要睡了啊,那行,我就是想打电话给你说一声,今天回来我跟叔叔阿姨说了,你下下周过生日想给你办个生日会,毕竟十九岁生日嘛,很重要的。”
时乐忍不住笑了,“每年生日-你都说重要,十九岁有什么重要啊,又不是十八岁刚成年,我不想办什么生日会,有我爸妈还有你跟柏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