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瑾惊讶地看着眼熟的棕毛马,海盗船的船长,西洋海盗。
原来梦境是这个意思,她恍然大悟。
“好久不见。”栗瑾张开手臂,抱住拱过来的棕毛马,暑假她在邓氏马场训练没有看见西洋海盗的身影,以为它被邓启明卖了。
万万没想到还能再次相遇,她用力揉了揉棕毛马的白章:“流星看到你一定很高兴!”
栗瑾开心得跳了几下,“我还以为你被送走了。”
西洋海盗看见喜欢的人类,整匹马赖在栗瑾身上乱蹭。
它头上冒出一个【黄色爱心eoji】。
栗瑾摸了摸空口袋,早知道她带点吃的过来了,“对了,你是不是喜欢吃香蕉?”
西洋海盗听到香蕉,棕色的大眼睛亮了:【香蕉eoji】【黄色爱心eoji】。
“哈哈,这个颜色和你好搭。”栗瑾在白夜流星头上看过五颜六色的小爱心eoji,难怪流星和海盗玩的来。
栗瑾用力搂住西洋海盗的脖颈:“跟我回家,我去果园摘香蕉给你吃。”
西洋海盗耳朵朝前,用嘴唇咬住栗瑾的衣服,跟梦里一样喜欢咬她衣服玩。
“西洋海盗?!”栗舒礼吓得站起身,他对这个名字记忆犹深,他们第一次参观邓氏马场,问的就是西洋海盗的身价。
“一百万港币,这么贵的马……”栗舒礼想的是怎么拒绝这份礼物,几万还好,但一百万太多了。
“老弟,淡定点。”邓启明站起身,把栗舒礼重新按回沙发:“海盗快七岁了,退役牡马没有之前那么贵。”
“退役做种马也很赚吧。”栗舒礼记得这匹马是2008年的打吡冠军。
“海盗五岁发情的时候,我们给它找过退役的牝马。”邓启明说着,眼里露出怜悯,声音沉重地说道:“可是它不行。”
栗舒礼傻眼:“不能…吗?”
“不是,是精子活跃度太低,配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邓启明赶紧给自己的马正名,不行和不能还是有区别的。
“那它噶了吗?”栗舒礼问道。
“没有,我们上周收到海盗配种失败的消息,就没有再管它了。”
栗舒礼心里舒坦了,他就说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下金蛋的金鸡怎么可能免费送给他们。
不管西洋海盗之前战绩多么辉煌,但它现在只是一个即将退役不能当种马的牡马。
栗瑾不知道两个男人交谈的内容,她挨在西洋海盗身边说着白夜流星的近况。
马隔间的门被打开了,一个外国长相的老大爷跟她面面相觑。
“您好,告东尼先生。”栗瑾抬手打了一声招呼,眼前看着跟街边侃大山的老大爷是邓氏马场头牌驯马师。
“啊,我知道你,锦鲤?”告东尼拍了拍脑袋。
“锦鲤是昵称,我名字是栗瑾。”栗瑾觉得好多人可能不是叫她昵称,而是因为锦鲤比栗瑾顺口。
告东尼走到西洋海盗面前:“你还跟之前一样毛燥,现在好了,找到养老的好东家。”
他扭头望向栗瑾:“你不会丢下它的,对吧?”
“当然不会。”栗瑾想都没想就回答。
“那我就放心了。”告东尼熟练地给性格不好的棕毛马顺毛:“它本来应该是香岛最亮眼的明星,可惜生不逢时……”
他知道这一次告别说不定是永久,于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讲给女孩听,希望她能善待自己一手调出来的牡马。
2007年香岛金杯,2008年打吡大赛,2009年受伤修养,2010年试图复出,但结果不尽人意。
“它拿金杯那一年,放在之前的情况,就是香岛最受欢迎的赛马,那一年风之子拿到英国的叶森德比。”
“2008年,它是打吡头马,但是撞上奥运会,大家都被香岛举办的马术项目吸引,没有多少人关注年年都有的打吡大赛。”
栗瑾听着西洋海盗的马生履历,不是每次都差那么一点点,而是明明是高光时刻,却仿佛不存在。
西洋海盗打了一个喷嚏,离开告东尼走到栗瑾身边,把头放上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