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个有抱负的马主,他誓要建立全国最大的马场。
栗瑾不知道自己舅舅搞基建的决心,她脑子里想的是什么时候能拍完,她抱着杯子手酸了。
港媒的记者提问全是在试探,毕竟栗瑾长了一张不好惹的学霸脸,看着像是怼记者的长相。
栗瑾惊讶这些记者的问题怎么那么温柔,走向赛马的初心,怎么平衡学习和赛马,家里人对她从事危险职业的看法。
她照着邓启明提前教的一一作答。
邓启明始终注视栗瑾在镜头前的一举一动,觉得差不多了,适时站出身打个哈哈,拉栗瑾离开。
栗瑾抱紧怀中的奖杯:“潘勇苍夺冠了吗?”
“差一点,山河无恙是第二名。”邓启明说道,如果没有栗瑾,潘勇苍就是全港最好的骑师。
“真可惜。”栗瑾惋惜道,山河无恙的潜力并不比追逐极光差,但总是差点火候。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十全十美的事情。”邓启明眼睛示意她怀里的奖杯:“只要你赢了就好。”
大是大非面前一致对外,私下里还是各自为营。
邓启明拍了拍栗瑾的脑袋:“回去给你摆庆功宴,全是自家马场的人,不用拘谨。”
他看栗瑾始终抱着奖杯,忍不住调侃:“你不嫌沉啊,就这么稀罕?”
栗瑾用力点了点脑袋,她伸手摸奖杯的马头:“它好漂亮。”
香岛瓶的奖杯把手是两个栩栩如生的马头,奖杯边缘是一圈精美的花纹,底端是层层相叠的叶子。
这座奖杯比她拿打吡的奖杯好看多了,华丽精致,在细节彰显赛马文化。
邓启明拿栗瑾没辙,只能让她一路抱着奖杯回马场。
庆功宴上,栗瑾吃了几口水煮白菜就跑出来,从房间里扛着奖杯一路来到马房,找到正在吃草料的追逐极光。
“极光,你看我带了什么?”
追逐极光两只兔子耳向前撇,意味着它很感兴趣。
它看见月色下银光闪闪的东西,踏着蹄子来到栗瑾面前。
翕动嘴唇做出裂唇嗅反应,没有闻到一丝食物的香气。
“这是奖杯,大傻子。”栗瑾轻声说道,她把奖杯举到追逐极光眼前,“看见了吗?我们一起拿到的奖杯。”
追逐极光伸出舌头舔了一口,没有味道。它不感兴趣地竖回耳朵,继续吃自己食槽里美味的高级马粮。
“嘿!你这个不识货的家伙!”栗瑾在栅栏外面说道。
追逐极光的脑子里只有栗瑾和食物,奖杯不在它大脑感兴趣的范围里面:【胡萝卜eoji】。
“吃着碗里,还想着锅里。”栗瑾把手伸进去戳它的颊骨,“说的就是你。”
追逐极光不耐烦地扫了扫尾巴,人类真烦,等它吃完碗里的食物,勉为其难陪人类玩玩吧。
它发出这届人类不好带的感叹,没办法,谁叫它是世界上最体贴的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