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吗,嗯?”
山地玫瑰转动耳朵,向后撇去,它喜欢的人类说它不喜欢的话:【不高兴eoji】。
“嘿,你还傲娇上了,看着我。”栗瑾把它脑袋掰正,让它看着自己的眼睛,“不许把人踹进icu,不然我要给你赔钱。”
山地玫瑰咬住栗瑾的耳朵,用牙齿轻轻摩挲,像是吃到好东西一样咬着不放。
栗瑾纵容它啃自己的耳朵,用手给它梳理鬃毛,人心果然是偏的,只要山地玫瑰不伤害她,她会觉得一切都是人类的错。
山地玫瑰松开栗瑾的耳朵,脑袋靠在女孩胸前,发出呼呼声,难得朝骑师撒娇。
“刚才我对你说话声有点大,你别往心里去。”栗瑾挠了挠山地玫瑰两只耳朵中间的部位。
玫瑰还是三岁的宝宝,她应该多点耐心。
山地玫瑰头顶的气泡变成:【爱心eoji】。
栗瑾心软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口是心非的小马,玫瑰真可爱!
她捧起山地玫瑰的脑袋,嘴巴嘟嘟嘟亲几下。
离开前,她依依不舍地把山地玫瑰交给何园芬,把提前准备好的注意事项交给马工。
何园芬展开手里的纸,上面是歪歪扭扭的繁体字,每一项都详细地写出来,甚至包含了青毛马喜欢睡觉的姿势,还有走出马隔间喜欢迈哪只腿。
她看完了只想说,难怪小瑾能夺冠,这种默契度不是一朝一夕能养出来的。
栗瑾骑车来到鲤鱼门骑术学校,找到躁动不安的漫长黑夜,把自己安定的情绪输送过去:“你现在好点了吗?”
弗里斯兰马站起身,抖了抖马腹上的草屑:【安心eoji】。
栗瑾把门口的脚踏台推进来,漫长黑夜需要两个脚踏台叠在一起才能平视,她踩上脚踏台检查它秃掉的毛发:“还好,毛毛长出来了。”
“说起来你怎么精准地找到流星,并且跟它打起来?”
漫长黑夜第一次来邓氏马场,就能依靠敏锐的嗅觉找到追逐极光和白夜流星,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天赋。
【不屑eoji】
“你总是看不上其它小马,玫瑰的傲气是表面,你的傲气是骨头。”栗瑾摸了摸漫长黑夜的耳朵,看着它平静的眼神。
若不是进入它的内心世界,她怎么也想象不到弗里斯兰马正在忍受身体带来的浮躁。
这么多年,她第一次感受到漫长黑夜的发情期,要知道弗里斯兰马在她眼里一向是稳重的象征。
“你之前是不是也难受?”栗瑾回想以前,漫长黑夜在她面前永远是安静平和,不知道今年怎么没有压抑过去。
漫长黑夜抵住栗瑾的肩头,用呼吸声告诉她答案。
“因为今年我没有陪你,所以你不忍了?”栗瑾把手伸进它浓密的鬃毛,抚摸它肌肉结实的肩部。
漫长黑夜在多次观察意识到一个道理,越是调皮捣蛋越能引起骑手的注意。
它不再当一个好孩子,它也要闹腾起来,让栗瑾把目光放在它身上。
“今年确实有点忙,等到极光和流星退役了,我们可以专注盛装舞步。”栗瑾对着它的耳朵说道,国际高级别盛装舞步要求选手年满十八岁,她的年龄不够,无法参加大型马术比赛。
速度赛马在11岁会被要求强制退役,实际上很少有赛马能跑到11岁。
她手指夹住漫长黑夜的耳朵搓了搓,“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咚咚——”
栗瑾听到隔壁传来撞门的声音,好奇地跳下脚踏台,绕到隔壁马隔间查看情况。
一匹脸上带有伤口的棕毛马钻出窗口,发出不耐烦的嘶鸣。
“你还好吗?”
栗瑾看着眼前的小马,那道伤口很新,她拧紧眉宇,不会有人虐待退役赛马吧?
“没有人虐待它,这伤口是它自己撞出来的。”
告东尼出现在她身后,走到棕毛马面前,伸出手摸了摸它的面部。
栗瑾看到棕毛马安静下来,不再撞击眼前的栅栏门:“它怎么了?”
“它被之前的马主注射药物,性情变得很暴躁,我们上个月刚把它解救出来。”告东尼声音平缓,动作轻柔地安抚眼前的赛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