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这场比赛,赛马史留名;输了比赛,只会成为众多挑战失败的赛马之一。
栗瑾拳头攥紧,松开,攥紧,松开。她心脏一直“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她揉了揉眼睛,深吸一口气,起身走出骑师休息室,径直来到邓氏马场运马车停放的位置。
运马车上贴了白夜流星的照片,马场外面有马迷举着白夜流星的牌子加油。
栗瑾进入运马车,找到正在养精蓄锐的白夜流星。
白毛马情绪意外地平静,它仿佛知道自己马上要参加一场重要的比赛。这可能是它一生中最重要的比赛。
“流星,不要紧张,按照平常的训练来跑。”栗瑾伸手梳理白夜流星凌乱的鬃毛,白毛马在赛场上注意力集中,不需要申请额外的辅助装备。
“咴咴……”白夜流星低头舔了舔栗瑾的额头,神色带着一点小骄傲。
栗瑾见状,下意识伸手去搂它的脖子,“你在安慰我吗?”她捏了捏白夜流星的鼻子:“我家流星长大了,懂得安慰人类了。”
白夜流星扯了一下面部的水勒:【轻松eoji】。
“虽然马可波罗是伤后复出,但人家可是在英国拿了10个g1。”栗瑾双手捧住白夜流星的脑袋,用力搓了几下。
她看了两个月的英国赛马资料,马可波罗受伤前是英国现役最强赛马,几度反败为胜。
若是对方没有受伤,肯定不会来参加香岛的赛马比赛。
马可波罗的马主显然是想让爱驹适应比赛强度,香岛是它复出的第一战。
栗瑾抬手轻轻敲打白夜流星的脑瓜:“我不会给你压力,你倒是给我认真一点啊!”
白夜流星扭开脑袋,耳朵从前面撇向后面,发出不满的抗议。
“好吧好吧,我知道你很厉害,可是别的小马也很厉害呀。”栗瑾拿头撞了一下白夜流星的颊骨,认真地给它讲道理。
不知道是她劝说有用,还是白夜流星想通了,下车前停下甩尾动作。
栗瑾牵着白夜流星进入比赛通道,她不停地摩挲自己的拇指关节。这是她紧张时常做的动作。
白夜流星乖巧地跟在栗瑾身边,没有四处东张西望。
“乖乖,不要怕。”栗瑾抱住白夜流星的脑袋跟它脸贴脸。
栗瑾看不到的地方,白夜流星头上的气泡变成:【疑问eoji】。
为什么人类说它害怕?
它明明没有。
不要诬陷马!
白夜流星拿嘴巴撞了一下栗瑾的头顶,开始啃她的头发。
“别咬我头发!早晚我要被你们啃成地中海。”栗瑾想到以后上场比赛,她年纪轻轻要顶着一头地中海发型,心情顿时变得不美妙。
“你再吃我头发,我就给你剃毛,剃你的鬃毛,然后把你带到玫瑰面前展览,让它嘲笑你。”
她不知道白夜流星和山地玫瑰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不妨碍两匹马是最不对付的马。
就跟追逐极光不喜欢漫长黑夜,漫长黑夜不喜欢追逐极光。
“还好海盗、大海、月亮是听话的小马。”虽然这三只跟了不同的阵营,但至少向着她。
想到西洋海盗,栗瑾思乡之情成倍增长,她也想栗家马场的设特兰矮马桃心朵朵和小马犬宝莉。
好在这场比赛结束,她要返回蜀州,准备即将到来的运动会。她不可能跟港区一起前往伦敦。国家队再纵容也不会允许她脱离大部队。
这样一来,她就要跟四匹竞技马分别。
“早晚我们会团聚的!等我退役,我买块地修建牧场,把你们接过去。”栗瑾想到未来的事情,顿时生出一股动力。
“耶嘿!我要赢下这场比赛!”
白夜流星没想明白自己的骑师怎么忽然打鸡血了,它只能眨着黑葡萄眼睛盯着她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