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瑾摆出真诚的表情:“我没有骗你,你天天大晚上在马房跑来跑去,能长高吗?”
栗舒礼在电话里告诉她,桃心朵朵在她离开后就住进了马房,跟小马犬宝莉一起睡。
所以来到英国,栗瑾没有让桃心朵朵进屋打地铺,而是把它安置在马房最外面的马隔间,宝莉能接住外面的小梯子跳进马隔间。
桃心朵朵摇了摇蓬松的大尾巴,它长时间和狗狗待在一起,行为逐渐同化,学会了犬类的肢体语言:【恍然大悟eoji】。
栗瑾一点也没有欺骗善良小马的愧疚感,半哄半劝让桃心朵朵自己回房间睡觉。
哄完桃心朵朵,她看向正在练习的追逐极光和山地玫瑰:“你们去休息吧,明天我让教练请人修缮一下跑马场,这里草长得太高了,可能会有蛇。”
追逐极光停下脚步,走到栗瑾身边,用嘴巴蹭了蹭她的脑袋:【撒娇eoji】。
“嗯,晚安。”栗瑾亲了亲追逐极光的下巴,她看着越来越稳重的灰马,“你变成熟了。”
以前的追逐极光就是火药桶,一点就炸,喜欢挑衅别的马,不喜欢栗瑾身上有别的马的气味。
现在的追逐极光在栗瑾给出足够的保证,心里有了安全感,开始接纳新来的赛马。
年少的栗瑾会端水,在她成长过程中,她意识到端水不能维持长久的平衡,倒不如让小马知晓自己心中的天平。
久而久之,小马随着年龄的增长,关系变得和谐,偶尔会照料栗瑾策骑的其它赛马。
“说起来,我在英国策骑的赛马叫棕豹,它介于雌雄之间,过段时间,我把它带过来训练。”栗瑾摸着山地玫瑰说道。
山地玫瑰动了动耳朵,它尝试栗瑾话语的含义:【雌马eoji】【雄马eoji】【疑惑eoji】。
栗瑾犯难,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棕豹的生物构造,这对小马来说很难理解,动物又没有世俗观念。
她倒是好奇棕豹来了,山地玫瑰会表现出什么样的态度。
“睡觉吧。”栗瑾关上马房的灯,借着月光钻进地铺。
山地玫瑰走到水槽边,低头舔舐干净的清水,它好像放下了,又没有放下。
追逐极光回自己马隔间的时候路过白夜流星的马隔间,两匹马凑在一起交换了讯息。
白夜流星:【赛马eoji】【疑问eoji】。
追逐极光:【女孩eoji】【睡觉eoji】。
追逐极光回到自己房间,满足地吃着食槽新添的苜蓿草:【喜欢eoji】。
沈识宴发现栗瑾开始观看比赛录像:“你转性了?”
他的学生向来只看盛装舞步比赛录像,不看赛马录像。
“人总要成长。”栗瑾回道,盛装舞步是观摩骑手和搭档的动作,速度赛马是纯粹的速度,每匹马都有不同的天赋,她基本都是请教小马的驯马师和赛马教练黄立轩。
可黄立轩远在香岛,不可能飞过来现场指导,从现在开始,她要靠自己来赢得比赛。
“你退役后想当马术裁判,还是当驯马师?”沈识宴坐在栗瑾身边的位置,跟她一起看云中鹤的比赛回放。
栗瑾的眼睛移开电脑,看向坐在旁边的教练:“你觉得我当裁判好,还是当驯马师好?”
沈识宴看着电视上奔跑的赛马:“要看于公于私,于公,我希望你当马术裁判,于私,我希望你当驯马师。”
马术在国际上的地位很高,马术裁判基本要考取多个裁判资格证,执行国际大赛的裁判都是出自国际有名的派系。
自己国家的人当裁判未必能改变竞籍体育的现状,但能减少被压分的情况。
当裁判意味着拥有出色的社交能力,既要顾忌身后的派系,又要为自己国家的人争取。
沈识宴不想让自己的学生进入类似官僚主义的工作环境,他不觉得栗瑾有那个心眼玩转名流之间的社交。
驯马师大多数时间都是和马相处,栗瑾拥有多次驯服烈马的战绩,收服野性难驯的赛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