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骑最强赛马被人打败是一个原因,栗瑾认为他的肤色同样是一个因素,失败的冠军骑师又不是史蒂文一个人,只有他没能找到下家。
沈识宴送走史蒂文,回到办公室看见正在沉思的学生:“你打算怎么做?”
栗瑾看着桌子上有关于威斯汀马场的平面图,她折起地图丢进垃圾桶:“我不想惹麻烦。”
沈识宴瞥了一眼垃圾桶的纸团:“这不像你的风格。”
“我在这里不仅肤色受到歧视,性别也会受到歧视,自己都顾不过来怎么去管别人的赛马?”栗瑾站起身离开办公室,甩上身后的大门。
她径直来到马房,拿起刷子给漫长黑夜打理卷起来的鬃毛,垂下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弗里斯兰马担心地嗅女孩身上的气味,它闻到陌生人的气息:【疑问eoji】。
“我没事。”栗瑾抱住漫长黑夜,将头靠在它的额头上面。
有人提着一桶草料走进马房,给白夜流星的食槽加食物。
栗瑾走出漫长黑夜的马隔间,外面站着熟悉的红发女孩。
桑迪转过身被栗瑾吓一跳:“老板,你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栗瑾看着桑迪:“你那个朋友可以相信吗?”
威斯汀马场,21:00p。
守在马房外面的黑衣男人擦了擦冻得通红的手指:“该死的鬼天气,真冷。”
“是的,下了两天的雨,到处都是烂泥,我每天回到家都要被苏珊骂一顿。”另一个男人嘴里咒骂老板,“该死的路易吉,为什么让我们在大冷天守着一匹马?”
“你是对的,还是一匹跑不了的马。”乔治每说一句话,嘴里都要冒出白气。
本杰明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心里估摸明天仍然有雨,他和乔治还要在冰冷的夜晚守在马房。
一个年轻的女孩神色慌张地跑过来:“帮帮我,火箭没有栓马辔,它跑出去了!”
乔治认出来眼前的女孩是威斯汀马场人缘最好的薇诺娜,他看了看同伴:“本?”
本杰明从马房门口取下套马的绳索:“它往哪里跑了?”
“山上,它往山上跑了。噢,如果被路易吉先生发现,他不会放过我的。”薇诺娜脸色发白,仿佛想到了可怕的场景。
“若是你们帮我把火箭带回来,我可以承包你们一个月的酒水钱。”
本杰明和乔治对视一眼,寒冷的夜晚,有瓶酒对他们来说是件美好的事情。
本杰明确认马房上好锁,跟着薇诺娜往山上跑,以他的经验,这些被马房圈养长大的马,受惊了只会随便乱窜。
乔治打开手电筒照地上的蹄印,分析名字叫火箭的赛马往哪个方向跑。
薇诺娜焦急地呼唤自己伺候的赛马,她急得冒汗。
小马房旁边的灌木丛发出窸窣的声响,两个女孩从草地爬起来。
桑迪拍了拍身上的草屑:“薇诺娜最多能为我们争取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