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唇瓣蠕动下,阳光照出一张惨白冷清的脸。
他的表情都被揉碎掉了,傅时律什么都没说,朝着校园外走去。
盛又夏跟在后面,见他要开车,她从他手里拿过了车钥匙。
“偲偲,我先送你回家。”
“嗯,谢谢嫂子。”
车子开回到傅家,高校捅人的新闻已经传得到处都是。
秦谨赶紧看看几个孩子怎么样了,“我刚得到消息,还好你们都没事。”
“妈,我吓死了,那人就在我们面前,我差点就没命回来了。”
傅偲捂着受惊的小心脏,她方才在车上,已经从班级群里得到了一些消息。
“听说是一位学姐的家长,学姐谈恋爱被男朋友打了,家长认为是学校的问题,是学校不肯处置那个男生。”
但两人租住在外面,有些事学校管不了。
也不知道背后又发生了什么,那名家长就做出了这么过激的事。
秦谨听得心惊胆战,寒毛直竖,她看向沙发上的傅时律,却见他双手紧紧交握,右手抖得不成样子。
“时律,没事吧?”
盛又夏也注意到了。
傅时律轻摇头,“我上去歇会。”
傅家留有他们的房间,傅时律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楼梯口。
秦谨一脸担忧,“夏夏,你多开导开导他。”
“妈,正好有件事我也想问您。”盛又夏想了一路,始终觉得不对,“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盛又夏将他当时的情况告诉了秦谨,“他那会一动不动,出乎我的意料,但我觉得他不像是会被这种场面吓倒的人。”
秦谨身子往后轻靠,手掌握成拳,轻轻敲打着前额。
“之前,时律遇到过医闹。那名病人的眼睛已经恢复得很好了,可以说,能做到这样算是奇迹了。”
“但他不满意,说因为太穷没给红包,所以没人给他好好治。”
这事说出来,秦谨依旧心有余悸。
“他借着复诊的机会,冲进了时律的办公室,当时正好时律的老师也在。是他最先发现不对,挡了那致命的两刀。”
盛又夏满目震惊,牙关咬在一起,在发抖。
“那老师最后……”
秦谨面色悲伤,很多话堵到喉咙口,最终成了两个字。“走了。”
盛又夏呼吸声加重,胸腔内积压着郁气,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