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习惯站在最顶端,让别人接受他给的‘意见’,不光不能有怨言,还得心服口服。
可很显然,唐茴触到了他的逆鳞。
“下辈子,是吗?”
他嗓音里裹了一把阴冷,唐茴有点怕了。
她下意识觉得,傅时律好歹是她亲闺蜜的老公,不会拿她怎么样的。
但男人昏了头以后,保不齐就心狠手辣了。
“既然你不肯道歉,那就只能用别的方式了。”
他话音刚落定,身边的几个男人就要过来。
盛又夏轻抬手,就这么一个动作,让那两人互相看了眼,脚步也顿住了。
她视线不动声色地望向傅时律,言语之间有嘲讽,“梁小姐明知道你有老婆,还总是跟你出双入对,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一点不冤枉。”
盛又夏原本想着息事宁人,用最简单的方式去解决一件棘手的事,不算吃亏。
但现在,唐茴咽不下这口气,选择撕破脸,那她肯定要站在她这边。
“古往今来,插足别人婚姻的女人,就得背负第三者、狐狸精的骂名,梁小姐被人指指点点是应该的。”
“不能什么好事都让你占了,既要贪图别人给你的东西,又想要夸赞的美名,想什么呢?”
唐茴原本就觉得委屈,这会听到盛又夏的话,感动得都想哭出来。
夏夏真好,是护着她的。
她要是也跟傅时律一样,坚持要她道歉的话,她会委屈的哭死!
梁念薇的脸涨得通红,嘴唇颤抖,整个人也都在抖。
她说不出辩驳的话,“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盛又夏看她这弱不禁风的模样,她在傅时律耳边下软刀子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我那天在家里摔了,疼痛难忍的时候,是梁小姐慷慨大方,还记得让傅主任给我安排个家庭医生呢。”
梁念薇鼻子发酸,委屈、羞愤,“因为我那天要手术,我看傅医生实在是脱不开身。”
她又提起了这件事,看来确实是放不下。
包厢内,逼仄感渐重。
几步之遥的距离,却像是隔着天差地远。
傅时律已经将要求放得这么低了,唐茴自己做的事,她站出来说句对不起而已,很难吗?
傅时律再度起身,重新拿了个杯子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