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五分钟后就打电话告诉您。联邦调查局并不喜欢看到恐怖分子到这儿来活动。我们已经在尽一切努力来防止这类事情发生。到目前为止,我们的努力还是有成效的。&rdo;
&ldo;多少还是靠运气的吧?&rdo;罗比问。
&ldo;还不至于有那么多运气。&rdo;肖回答,&ldo;嗯,瑞安博士,很抱歉,可能让您虚惊一场。请收下我的名片,需要帮忙的话,只管打电话给我。&rdo;&ldo;
&ldo;谢谢您,肖。&rdo;杰克收下了名片,目送着他定了。沉默了几秒钟后,他打开电话簿,拨了011-44-1-499-9000。几秒钟后,国际长途就接通了。
&ldo;我是美国大使馆。&rdo;接通后话务员立即回答。
&ldo;请接法律事务专员。&rdo;
&ldo;谢谢,请等会儿。&rdo;十五秒钟后又传来了话务员的声音,&ldo;没人接电话,墨里先生今天已经回家了‐‐不,对不起,他到外度周末去了。要捎个口信给他吗?&rdo;
杰克皱着眉头想了会儿,&ldo;不,谢谢。我下个星期再打,吧。&rdo;
罗比在一旁看着他挂上了电话。杰克用指头在电话机上敲着点子。他又想起了肖恩&iddot;米勒在法庭上的那种神态。
&ldo;我想,我还没对你讲起过那个人吧……我在伦敦抓住的那个。&rdo;
&ldo;就是他们救走的那个人?是那天我们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个人吧?&rdo;
&ldo;罗比,你见过他‐‐我该怎么说呢?你有没有见到过那种使你不自觉地感到害怕的人?&rdo;
&ldo;我想我能够理解你。&rdo;罗比回避了瑞安的问题。因为他不知该怎样回答。作为飞行员,他经常会感到害怕,但他可以通过训练和经验来克服这种情感。但说实话,他还从来没有怕过什么人。
&ldo;在法庭上,看着他,我就感到……&rdo;
&ldo;他是个恐怖分子,他杀人,我也会感到不安的。&rdo;杰克逊站起身来向窗外看去,&ldo;上帝,搞恐怖活动也配称做一种职业!我算是个职业飞行员,我有自己的是非标准,我参加训练,参加飞行,遵守法纪。&rdo;
&ldo;他们也是他们那一行的专家。&rdo;杰克平静地说:&ldo;所以他们的危害性很大。但是北爱尔兰解放阵线那伙人行动却非常古怪。这是丹&iddot;墨里说的。&rdo;杰克逊从窗前转过身来。
&ldo;我们去找个人。&rdo;
&ldo;谁?&rdo;
&ldo;跟我来吧,老弟。&rdo;杰克逊有时候讲起话来有点命令的味道。
他们下了楼梯向东走去,经过了礼拜堂和庞大的、监狱似的拜克拉夫特大楼。罗比一边一声不吭大步流星地走,一边雄纠纠地回着礼。瑞安竭力在后面跟着,他似乎感觉得到罗比的脑子象风车似地呼呼地转个不停。五分钟后他们到了海尔赛体育馆对面新造的拉谢纳综合楼。
他们在大楼底层迢上了一群穿着运动衣的学员。罗比带着杰克下了楼梯进入地下室。杰克逊还从来没到这儿来过。在一条块石砌成的灯光昏暗的走廊里,瑞安似乎听到了小口径手枪的射击声。待杰克逊打开一扇沉重的铁门后他发现自己并没有听错。这是学院新建的一个手枪射击场。有个人孤零零地站在中间那条靶道上,伸得笔直的手上稳稳地举着一支零点二二口径的自动手枪。
准尉诺亚&iddot;布兰克里奇是海军士官生尊敬的偶像。身高六英尺三,体重二百磅,他身上除了午饭时吃的热狗里的油脂以外,没有一点脂肪,上身穿着一件短袖卡其衬衫。布兰克里奇在学校里很有名气。瑞安也见过他,但还没有被介绍认识过。布兰克里奇服役二十八年,跟着海军陆战队到过任何地方,接受过海军陆战队士兵应该担任的任何任务。他的勋章绶带排成了整整齐齐的五排。最上面的是海军十字勋章,那是他在越南战场上当狙击兵时获得的,其他的绶带下都是射击荣誉奖章,最低级别的也是表彰&ldo;射击大师&rdo;的&ldo;铁射手&rdo;奖章。他精通许多武器。每年都到俄亥俄州的坎伯&iddot;布雷参加全国锦标赛。最近五年来在零点四五英寸自动手枪射击比赛中他两次获得总统杯。他的皮鞋油光锃亮,得低头细看才能断定是双黑色的皮鞋,军装上的铜纽扣象不锈钢似地闪闪发光,头发理得短短的,即使有白头发,不仔细看也难以发现。入伍时他是个普通的步兵,后来参加了海军陆战队,在大使馆和舰艇上服务过,再以后他在狙击学校当过射击教官,在佩雷斯岛当过训练教官,在匡蒂科当过教官。
布兰克里奇到学校后,担任拉谢纳营区的士官长。他被调到海军学校来任职并不是偶然的。当他出现在校园时,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对那些未来的海军军官的无声挑战,在你具备充分的能力指挥这样一个人以前,不要奢望当一名海军军官。面对着这样的挑战大多数学员都跃跃欲试。
瑞安和杰克逊看到准尉又从纸板箱里拿出一支手枪,装上了子弹夹,打了两发,用观察镜看了看靶子,皱了皱眉头,从衬衣口袋里调出把小螺丝刀校了校准星,又打了两发,查靶子,校准星,然后再打了两发,完全校准了,把枪放回包装箱。
&ldo;于得怎么样,土官长?&rdo;罗比问。
&ldo;下午好,少校。&rdo;布兰克里奇愉快地说,他那密西西比南部的口音在光秃秃的水泥地板上余音不绝,&ldo;今天觉得怎么样,先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