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你现在好好去写检讨,要是再被我抓到你吃处分了,我画室你就甭想来了。”
“好。”张燎低头。
“所以这次是为什么吃处分了?”
张燎支支吾吾说:“学校东区不是有面白墙么,我在上面留下了一点儿痕迹……”
许容敬噗了一声,估计不是一点儿吧……
张燎把画放回去后,就跟许容敬边聊边回辅导员办公室。
许容敬叮嘱:“你来我画室,以后身份是我的徒弟,明白吗?”
“徒……徒弟??!”张燎受宠若惊。
“嗯,”许容敬踢一脚前头的一颗石子,“我二十八,在界内我这年纪当你师父太年轻,但是呢,我大你十三岁,能教你的也不少,至少可以不让你长歪,钻死胡同里,有些人画画天赋很高,但是没有引导者,最后都毁了。”
张燎点点头。
许容敬大大方方讲:“我会的,我都教你,你只要问,我就肯定认认真真告诉你。”
“嗯,我知道。”
许容敬又清嗓子,坏心眼说:“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以后你就替我多去看看你师祖,他能教你的,可比我多的多。”
许容敬是怕老头见着他就上火生气,正好收了这只大白鸭,让他替自己尽孝去,以后如果能在老头面前为罗焰美言几句,那就更好了。
“师祖?”张燎想了想,惊呆了,“柳奎老先生吗?!”
“嗯,对。”
张燎今天心情跟中5000万大奖似的,嘴巴一直没合拢。
许容敬看眼高兴坏了的张燎,心想,小孩子的快乐来的真简单,也太容易哄了。然后他又想想罗焰今早带着起床气的那张臭脸,也太难追了!
“张燎。”
“啊?”
“你崇拜我对吧?”
“对啊。”
许容敬停下脚步,扭头看他,瞪着他问:“那你以前就没在你哥面前提过我的大名儿?”
“我以前为啥要在我哥面前提你的大名儿?”张燎一脸懵。
“你们小年轻现在崇拜谁不都在嘴上嚷嚷的吗?”
“我都是放心里崇拜的好吧。”
许容敬嘴角一抽,心想,你为什么不放表面崇拜!这样你那天天只会健身的老哥早八百年就知道我的威名了!
许容敬继续打探:“那大家过年一起吃年夜饭的时候嘛,你也从来没提过你崇拜我?”
“没有啊,我们家吃年夜饭可闷了,我都不说话的。”
“……”许容敬重重拍两下张燎的肩,大白鸭啊大白鸭,一脸朽木不可雕的表情继续向前了。
张燎看眼许容敬的背影,琢磨了下刚才许容敬问的那些问题,脑筋转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