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夜无事,妖兵也没来袭,未到天明就回去,到了家中就见门庭大开,里面乱杂一片,好似来了匪类。
易凡大惊,连忙进去看,连喊几声也无人答应,里面寻了没人,心中惶恐不已。
忽地,从外跑进来一小厮,满头大汗的,见了易凡:“可是易壮士当面?”
“正是,你是何人?”
“太好了,终于等到您了。”
小厮大喜,连忙道:“昨晚一群官兵冲入您府上,带走了您父母,说是有大罪,我家老爷连夜过去解围,到现在还未回来,管家派小的在巷口等候,让您回来立即去府上。”
“你家老爷是?”
“陈府陈老爷,正是我家老爷。”
原来是陈老爷,易凡恍然,立即催促,两人赶忙来到陈府,管家一夜未睡,在客厅里不知吃了多少杯茶水。
见易凡来了,放下茶杯吁了口气:“易壮士,您可终于来了。”
“管家,我父母现在何处?”
管家摇头道:“此事说来话长,现在赶紧去衙门,咱们路上边走边说。”
原来昨晚天才黑,就有数十官兵冲入易家,说易凡捣毁河神神祠,乱了河道,有害民生,要捉拿与他,结果寻不得,于是就带走了二老。
“那之后呢?”
见管家语气顿了顿,易凡急忙问。
“易壮士莫急,其实你的来历,我家老爷早就知道,就在前几天,老爷他突然派人在你家门前日夜守着,吩咐不许惊动你,只能在暗中看护。”
“昨夜出事,我家老爷得知后,立即动身去了衙门,至今未归,也不知情况如何。”
易凡略微尴尬,原来自家底细早就被陈老爷查明,他还以为自己隐藏得当,同时心中一松,既然有陈老爷在中调和,父母应当无碍。
陈老爷在德新县德高望重,又有功名在身,虽已老迈,但人脉却广,家中又有子弟在各地当官,更有人在京城,想必那县太爷也会给些面子。
到了衙门口,有衙役站岗,见了来人,立即喝止,说明来路后,这才引路而今,到了后院就有一师爷来接,也不说话,只拿眼睛打量了一番易凡,见身材魁梧犹如巨人,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大老爷正在和陈老爷吃茶,还不随我来?”
师爷语气冷淡,自顾在前面带路。
进了后院,里面花团锦簇,门庭精致,一副气派,拐了几处廊亭,过了一处拱门,就来到了一客厅。
里面无声,进了就看陈老爷和一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茶杯放在那也没动,气氛有些凝结。
易凡是见过这中年男子的,正是德新县县令,此时也没穿官服,只简单长袍,却不失威仪。
听了动静,里面二人抬眼看,陈老爷眼前一亮,站起身道:“侄儿,你可算来了,让我就等啊。”
侄儿?
易凡一怔,见陈老爷面色如常,也不好多问,顺着话意,愧疚道:“劳烦叔父了。”
“你我叔侄何须客气,来来来,快见过申县令。”
陈老爷拍了拍易凡手臂,引荐道:“这是本县申县令,申县令,这就是老朽那不成器的侄子,让你见笑了。”
易凡赶紧行礼:“小民见过大人。”
申县令抬起眼皮,盯了半响,忽然喝道:“大胆草民,你可知罪?”
易凡浑身一震,刚要说话,陈老爷脸色一沉:“申县令,好大的官威,老朽侄儿何罪之有?如若凭白侮辱,老夫定要寻府台大人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