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吃过午饭,就有一小伙子过来,也是曲柳巷的居民,进来就问:“易凡,张家问你还放不放牛,如果不放的话,他那边就找其他人了。”
这半个月,自己除了帮衬着父亲,跟着他学手艺,其他时间想着吞纳吐气,到把活给落下了。
给张家放牛,一个月也就半贯铜钱,能买些油盐补贴家用,这事可不能丢了。
“自然是要放牛的,等下就过去说明。”
小伙子点点头,看了眼易凡:“听说你病了?倒也是,你这身子,比前些日子瘦了不少。”
说着,就把手里提的鱼放下:“这是我晌午在河里摸的,你给补补。”
易凡没好气的道:“谁说我病了?简直瞎说,你别看我现在瘦了,但出去也是一条好汉。”
“好好好,你是好汉,你没病,那我这鱼就拿回去了。”
小伙子说笑,被易凡踢了一脚,然后嘻哈着跑了出去。
易凡摇了摇头,把放在地上的鱼拿到厨房,处理好内脏,放了几粒盐腌好,就去了张家。
张家在曲柳巷算是富裕之家,县外有一些田地,可耐不住家里张嘴吃饭的多,平日里也是紧巴巴的,从放牛的工钱就可以看出,要知道在县里做伙计,一个月也有一二两银子。
说了些好话,张家主事的大爷也没难为易凡,毕竟这年头可没地方找半贯铜钱的放牛童。
到了夜晚,照旧是月上中天之时,易凡没睡着,躺在床上想着事情,估摸着时间,就出了门在巷子里等候。
果然不多时,就见一阵清风吹过,红莲在水井边现身,两人早就相熟,也不客气,坐在井口说话。
“红莲,你说我是不是不适合修炼?这些时日实在无果,到是身子连累了不少。”
易凡有些气馁:“我易家不是大户人家,只是个外来户,凭着祖上传下的手艺,过着饿不死不富裕的日子,没甚多余钱财供我读书,父亲的意思是继承他的手艺,倒也不错,至少不愁娶不到小媳妇。”
顿了顿,叹了口气:“可我就是不甘心,总想做些不一样的事,成为不一样的人。”
“公子莫要失望,或许还有办法。”
红莲犹豫了下道:“我本河中普通小鱼,懵懵懂懂不知天日,却突然一日开启了灵智,后来知道是寄居的水洞里有一宝物,凭借着它的威能,才方有我今日,不至于沦为普通生灵,生死不由己。”
易凡听着大喜,站起身道:“可是当真?真有如此宝物?你可莫要哄我开心。”
红莲却显得纠结,手指纠缠,欲言又止,最后低下头不说话。
“可是有难言之隐?”
见此,易凡知道其中定有隐情:“如若太为难,就不必多想,我易凡虽是凡俗之人,但也是明是非,知情理的。”
“公子有所不知,并非红莲不愿,而是怕害了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