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轩离也听出来了,“尽力救治萧昭容。”
皇后叹息,“好端端的宜春宴,怎会发生这种事,萧昭容也太不小心了,明知自个儿有身孕,却这么不小心。”
皇后说这话时,小心翼翼地瞧了瞧圣宣帝的表情,想探下他对于这个说辞信了几分,可委实瞧不出他有什么表情。
这时,宫人来报,萧昭容醒了。
皇后着人问萧昭容事发时到底发生了何事。
萧昭容听闻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先是哭的撕心裂肺,回过神拉着采云的手哭着说道,“定是有贼人害本宫,本宫才摔了去。”
“肯定是,本宫明明觉着有人推了本宫,路又不平,踩了空才往前跌去。”萧昭容哭的厉害,“求陛下为臣妾做主。”
萧昭容求做主的声,龙轩离也听到了,此时面色不大好,皱了皱眉。
贵妃一直沉默未说话,因着前车之鉴赵婕妤的事,这回她也不敢随意开口,若是说错了话,让陛下迁怒她,那真是得不偿失。
静静看戏便好,这回她学乖了,不讲话就看着。
惠妃倒是开了口,“若是真有贼人行此肮脏的手段,陛下可着人去凉亭苑子查查,也好给萧昭容一个交代。”
杨惠妃说的有理,唤了夏全让人去查。
万一查出个好歹,皇后心惊,朝着姜汐瑶喝道,“姜婕妤,萧昭容方才说有人推了她,而事发时你就在她身侧,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姜汐瑶忍着痛,跪下:“陛下,娘娘明鉴,臣妾绝没有害萧昭容之心。”
“还说没有,萧昭容岂会诬赖你?”
皇后这招,直接把战火引到她和萧昭容身上。
姜汐瑶直盯盯得瞧着上座,“臣妾发誓,绝无害人之心,臣妾自个儿也伤了。”
夏末头磕着地,“陛下,皇后娘娘,主儿为了救萧昭容,脚也伤了,流了血,奴婢担保主儿没有害昭容娘娘。”
王皇后道,“萧昭容是苦主,既然她说了有人推她,本宫也不好不查,可是要用刑姜婕妤才会说实话。”
宋修仪解围,“皇后娘娘,姜婕妤确实不会害萧昭容,她当时是要救萧昭容,臣妾担保姜婕妤不会害萧昭容。”
“此事尚有疑点。”龙轩离撩眼瞧了皇后一眼,冷声道。
王皇后察觉失言,“陛下,臣妾只是想查出谁是残害皇嗣的凶手。”皇后转念一想,“除了姜婕妤,宋修仪,庄修媛也离得不远,不妨唤庄修媛问话。”
龙轩离“恩”了声,让皇后继续。
庄修媛手心出看汗,但很镇定,上前回话,“臣妾没有姜婕妤站的近,天色又晚了,并无见到任何不妥。”
皇后眯了眯眼,冷声:“庄修媛说的可是实话。”
庄修媛跪了下来,“臣妾说的句句属实,确没瞧见任何不妥。”
王皇后语气软了下来,瞧圣宣帝的眼神,开口说道,“既庄修媛和宋修仪都未见到不妥,应是萧昭容自个儿踩了空,如今许是伤心过度才说了胡话。”
夏全去了事发地找了一圈,还真找着点东西,萧着容站的位置处有光滑的小石子。
到了昭阳殿,夏全把查到的情况跟圣宣帝说了一遍,原来是这么回事。
众人唏嘘,要怪就怪萧昭容运气不好,看个烟火便丢了孩子。
皇后皱了皱眉,“当时洒扫的太监宫女怎么回事?怎如此不小心,连扫个地也扫不干净,还要他们做什么?”
圣宣帝脸色沉了下来,“当时洒扫的太监宫女杖责二十,主事杖三十,罚俸半年。”
就这么,萧昭容的事一锤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