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州:“开学?开学了你也是跟我上的同一所大学,你休想摆脱我。”
宋泉一脸烦闷。
出租车司机惊讶地从后视镜里看了后排这两个长相英俊的男孩一眼。
宋泉不觉有异,烦恼地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烦人了?”
对于“烦人”这个评价,程青州一脸无所谓:“哦,大概就是你跟周静谈恋爱的时候啊。毕竟某人为了谈恋爱,经常放我鸽子不是吗?一会儿又是要跟周静去打电话,一会儿又是要跟周静吃饭。”
宋泉斜了程青州一眼,过了片刻,问:“难道我之前有这么混蛋?”
“嗯。”程青州斩钉截铁地点头。
实际上,宋泉也没有干过几次这么混蛋的事情。但程青州最大的本事就是夸张,而且一脸认真笃定,仿佛他说的真的没有错。
宋泉陷入沉思。
过了半晌,宋泉闷闷地说:“抱歉。”
程青州大人有大量地摆摆手:“算了,原谅你了。”
到闫子君家门口后,程青州摁了一下门铃。
“来了。”闫子君挂了传声筒。
片刻之后,闫子君从里面打开门。
程青州看到了一个黑了许多的闫子君。
跟从前相比,去了一趟西藏回来的闫子君仿佛每天都在阳光下炙烤一般,至少黑了两个度。
但美人还是美人,黑了的美人也是黑美人。
闫子君一双眼睛显得更光、更亮。
“进来吧。”
程青州正要进去,宋泉忽然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你这同学怎么黑了这么多?被抓去黑窑子里挖煤去了吗?”
程青州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进了屋内,闫子君给他们各倒了一杯凉白开。
“我刚回来,家里的卫生还没有叫人来弄。”闫子君说,“你们别乱碰,免得沾上一手灰。”
程青州:“那要不我们出去吧?”
闫子君说:“我不想出去。”
宋泉点头:“就是,外面这么大太阳,你这朋友已经晒得够黑了,还想让他更黑,你什么居心啊?”
程青州瞪向宋泉:“你丫不是刚失恋吗?怎么嘴还这么贫?”
“失了快一个月了。”宋泉摆摆手,好似浑不在意一般。
闫子君看着宋泉,后者就跟个小少爷似的大喇喇坐在他家沙发上,一只手搭在椅背上,一条长腿懒洋洋地伸到了茶几下面。这副模样的确不像是失了恋的样子。但闫子君一眼看出了宋泉眼睛里那抹淡淡的、隐蔽的难受。好强的人,越是难受,越容易用一些障眼法把自己的难受掩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