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州一愣,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怎么,你不会是不愿意请我们去你家玩吧?”李思田又说。
一时间,情况莫名尴尬。
程青州总不能在这个时候说:“没错,我不愿意。”
可是,他确实不愿意。
他正为难,闫子君忽然开口说:“咱们班这么多人,去你家你家装得下?”
把俯卧撑当惩罚
大学一个班的人数当然没有高中一个班那么多,那么恐怖,动辄就六七十左右,但满打满算也有四十多个人。
几十个人都可以开个小型party了,如果真要去一个人家里,尤其是那种公寓式楼房的话,肯定是装不下的。
闫子君怼了这么一句话,李思田脸一红,难堪地咬紧嘴唇,似乎还觉得有点委屈一般,眼睛里面都有些泛泪花了。
程青州感激地看了闫子君一眼,同时也不想让场面太难堪,于是安慰似的对李思田说:“我家确实不大,容纳不下这么多同学,不过大家如果想一起聚会玩一下的话,我可以订地方请大家去玩啊,只要大家有时间,愿意去。”
程庇的那个房子他是绝对不会再回去的。就算他没有遇到奉朝英,还住在那个让他厌恶的房子里,他也不可能带同学去那里玩。
而奉朝英的房子——那是他和奉朝英的家,是-i-i花yuan,是不愿意向外人展露的私密地方。除了几个室友和宋泉,他从来没有带别人去过。他也不愿意带着这些虽然是同学但并不算熟悉的人去。
他原以为自己这话已经说得很妥当、很给李思田台阶下了,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李思田竟然怨恨地瞪了他一眼,尖酸刻薄地嘲讽:“既然不愿意让我们去就算了。”
说完,她扭头就往教室后面走。
程青州楞在原地,没反应过来。
或者说,他没想到李思田竟然会这么说话,有些懵,难以置信。
闫子君毫不留情地用平常说话的音量说:“脑残。”
这两个字周围的人都听到了。
程青州吓了一跳,忙拉闫子君的衣袖,说:“你干嘛啊。”
闫子君白了程青州一眼,“怂什么?我干嘛,那个脑残都蹬鼻子上脸了,你不知道生气啊?”
程青州担心闫子君说话太过,招班上同学反感。
可是闫子君这番话确实说得他心里很爽。
李思田简直莫名其妙。
这个时候,上课的老师来了。
程青州便不再说别的,只好先听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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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后,大家纷纷离开教室,李思田也走了。吴维照旧要去图书馆自习,程青州和闫子君跟他道了别,朝寝室走。路上,程青州便说起了刚才早上发生的事情。“
“子君,你以后说话还是别这么直接了。”程青州劝道,“虽然很解气,但是真的很容易给自己树敌。有个小人做敌人,抵得上十个诸葛亮做朋友。”
闫子君面无表情,“你想太多了,她就算是小人就能对我怎么样?不爽就骂出来。”
程青州知道闫子君其实就是这样的性格,多劝无用。
但他依然由衷地为闫子君感到担心。
有一句话说,过刚者易折,闫子君他其实挺善良,就是说话很毒舌,性格很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