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文山认识的人不多,你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祝你幸福。”
宋景然目送单薄落寞的背影渐行渐远,他望着宿舍楼的方向驻足良久。
许骄来的时候,是整批新人教师里最耀眼的存在。
校领导经常当着所有人的面表扬她。
如今她要走了,这校园里竟无一人相送。
女生宿舍他不方便过去,宋景然到底还是不忍心,还是心怀关切。
他打电话给顾曦:“能不能麻烦你帮许骄一起收拾一下,她就要走了……”
“不能。”顾曦斩钉截铁地说道。
她可没有那么圣母烂好心,对一个栽赃嫁祸她的人,还要以礼相送?
如果不是她机警,拆穿了许骄,现在被扫地出门的可就是她顾曦。
她越想越气,宋景然怎么就这么百折不挠呢。
心知肚明许骄是什么货色,竟然还巴巴打电话暗中关心,真是活该他一无所有。
对这种人,她真是救都懒得救了,毁灭吧!
许骄的行李还真不少,光是衣服就有两个大箱子。
她收拾完以后,天都黑透了。
教师宿舍这边黑漆漆的,没有亮几盏灯。
大部分人都有晚自习,不能回宿舍,更何况住宿舍的老师也没有太多。
在这里住的大多是年轻新人,家不在文山的。
上了年纪的老师基本都在文山安家落户,不住校。
她推着两个大行李箱出了门,瞧见对面男教职工宿舍,有个房间开着门。
几个工人进进出出正在给那间宿舍换门。
英俊帅气的男人,单手拿着电话,来回在走廊和宿舍中踱步。
他气度不凡,举手投足都在彰显着漫不经心的贵气。
静静倾听的同时,偶尔提出些意见,带着让人不容置疑的气势。
这人不就是在操场上和宋景然打羽毛球的那个帅哥吗?
许骄以前没有见过他,但住在这里,是什么身份不言而喻。
他没有去上晚自习,多半是教音体美的。
身价看起来比宋景然不知高出多少倍,长得也比当红影帝都还要好看。
许骄提起两个大行李箱,在下台阶的时候,很“巧”地摔了一跤。
她跌倒的姿势,正好能够露出她最漂亮的侧脸。
许骄嘤咛一声,“哎呀”。
那声音里三分娇羞,五分惊讶,还有两份痛楚,让人闻之心生怜惜。
可怜楚楚的样子,她最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