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明明有机会伤害到他却没有去做,这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明吗?况且……他上次回到蒙德暴露自己的风神身份,还是在千年之前拯救温妮莎的时候。拯救完了那个时候的蒙德,他拍拍屁股一走了之。现在的蒙德的人只知巴巴托斯,而不知道那长着一副未成年模样的吟游诗人便是他们所崇尚的神明大人。即便是将这些事告诉了知晓他身份的琴又如何?风神已经消失有千年……教堂里的修女姐姐都不信他是巴巴托斯,其他人能相信、甚至是破坏两国交情就怪了。唉……特瓦林还是太单纯了啊。果不其然,身后那近在咫尺的武器悄然收回。温迪挑了挑眉头,便见那少年仙人打量着他,眸子里流露出淡淡的不满。“我自然不会伤害蒙德的神明。”魈淡淡开口,眸子却坐落在温迪的腰间上。若是还只是温迪的身体外貌,腰间必然会挂着一枚神之眼的饰物。这个东西可以幻化成可以弹奏的琴。魈至今忘不掉在自己差点陷入魔障之中,是眼前的人出手拯救了他。“我很感谢当初温迪大人的出手帮忙。”“只是……您打算用钟离大人的面容到什么时候呢?”魈捏紧手中的和璞鸢,盯着温迪不放。温迪:……老爷子的身体那么好用,不用多可惜啊!两个风系少年在这短暂地僵持着,而呆在一旁的伏黑甚尔听着这又中二又是神明的发言……只想哼笑。但这名为魈的少年的确是不简单。秉着看热闹不嫌大,伏黑甚尔靠在不远处的树上,啧了一声:“魈,对吧?”“这个家伙就是你想要追查的假[钟离]。”伏黑甚尔的突然出声,直接打断了两个风系的少年的对话。魈不经意地抬起眸子,眼角露出一抹朱红。那本来是极为温和的颜色,却在少年仙人逐渐严肃的表情之下,也变得格外不一般起来。“人,我已经见到。”“与此事无关之人,且速速离去。”魈本想着,陌生的人停留在这里,只会伤害到这位蒙德神明的声望。谁知靠着树的伏黑甚尔,却突然笑出声。“怎么能说我是无关之人呢?”伏黑甚尔耸着肩膀,目光凝视着温迪的背景。温迪:……伏黑甚尔却是摁了一下唇角的疤痕:“我可没忘记,你当初是如何用这副模样,在会馆里勾引我的呢!”特瓦林率先怒吼出声:“闭嘴,人类!以巴巴托斯的姿色,无需勾引便会有人主动送上门。”温迪:?等等特瓦林你这话是不是有些不对劲啊!!我天真的小伙伴啊!你在这种情况下说这种话,只会越描越黑啊!忽地。尖锐的长木仓迅速朝着他面前袭击而来。魈握紧手中的和璞鸢,眸子里无悲无喜。“得罪了,温迪大人。”“擅自污蔑钟离大人的形象……”风与魔障的气息在他的身体里翻滚着:“散去吧!”那无疑是坚定的话语。温迪眼见着少年认真起来的模样,平静的心也泛起一层涟漪。他曾听闻魈的过去。在尘世七执政还未上任之前,魈身为夜叉被禁锢在其他的魔神之下,被迫杀戮,被迫抢走其他人的幸福与美梦。是那个时候的岩王帝君出手拯救了魈,赐予「魈」这个名字。魈为了回报岩王帝君,努力维护璃月暗里的和平,为消除魔神逝去的怨恨为己任,却也被魔障所侵蚀,曾经的温柔与笑容也一同被封印在那无尽时光之中。所以这个家伙……是认真的啊!为钟离讨回公道伤害他一下,然后呢?然后这个少年仙人……该不会去做一些傻傻的事情吧!眼见着风流动的气息变得急促起来,温迪连忙出声:“等等,魈!”魈的动作有所停顿。但是下一次攻击,很快就到来了。眼见着身旁的特瓦林想要用身体阻挡住这份攻击,温迪抬手用风卸下一部分攻击,余光里注视着那神色激动、想要跟人大打一场的伏黑甚尔。好过分哦!只有他一个人承受未免也太过分了吧!!既然这么期待,那么就把这次对打送给你好了。想到这里,温迪认真看向对面的魈,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我说你啊,也别那么死脑筋嘛。他说什么你也不能一下子认同啊!”“我用钟离的身份只是为了方便买酒,可这个人可是亲手摸了钟离的屁股的!”那敏感词一出,魈顿时收木仓,宛若穿云刺一般地、用那只剩下一份力的突刺,冲向了在旁边看戏的伏黑甚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