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谢衡之:“……”
&esp;&esp;太一宫忽然安静得几乎只能听见亦泠粗重的呼吸声。
&esp;&esp;事已至此,只好死道友不死贫道了。
&esp;&esp;仁乐帝果然诧异地看向谢衡之。
&esp;&esp;“哦?竟有此事?”
&esp;&esp;在这瞬息的沉默间,亦泠已经在迅速想着等谢衡之否认后,她要如何继续反咬一口。
&esp;&esp;就、就说,是他逼迫……
&esp;&esp;“是臣的意思。”
&esp;&esp;谢衡之突然道。
&esp;&esp;亦泠猛然抬头,不解地看向谢衡之。
&esp;&esp;他竟然就这么认了?
&esp;&esp;“虽说女子出嫁从夫,但亲生父母亦有养育之恩。”
&esp;&esp;谢衡之面不改色地说,“亦尚书想留下女儿牌位,是情理之中。薛老夫人想接儿媳回家,也无可厚非。所以干脆一分为二,一家一半,是为公平。”
&esp;&esp;亦泠:啊?
&esp;&esp;这么解释是否有些牵强?
&esp;&esp;谁知仁乐帝听完竟笑了。
&esp;&esp;“爱卿说得有道理,这确实不失为一个妙法。”
&esp;&esp;“旁人是想不出如此别开蹊径的法子的。”
&esp;&esp;亦泠:啊??
&esp;&esp;紧接着,仁乐帝朝两人挥挥手。
&esp;&esp;“罢了,你二人去吧,孤要随真人诵持功课了。”
&esp;&esp;亦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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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离开太一宫后的每一步,亦泠都觉得自己踩在云朵上,虚浮得毫无实感。
&esp;&esp;夜闯公主寝殿、毁坏御赐之物,竟连一句训斥都没有。
&esp;&esp;亦泠低头看了眼地上的青砖。
&esp;&esp;再这样下去,她感觉这皇宫都可以变成她家了。
&esp;&esp;两人并肩步行在寂寥的深宫甬道上,偶尔有内侍太监路过,脚底也像垫了棉似的,没有半点声音。
&esp;&esp;亦泠欲言又止,频频侧头去看谢衡之。
&esp;&esp;他一直目不斜视地走着,最终也抵不住亦泠的眼神纠缠。
&esp;&esp;“有话就说。”
&esp;&esp;亦泠:“……我这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