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群玉本便一直心忧不已,这时道:“还是坐过来,好好包扎吧,已叫他们烧热水去了。”
谭鑫玉从怀中取过一瓷瓶,道:“这是家中配制的止血灵药。”一面说,一面转对徐珠道:“珠儿,那止痛的药你拿一些来,给前辈服用。”
徐珠从袖兜中取出,交了给谭鑫玉,谭鑫玉双手捧了递到廉孤飞面前去,道:“前辈,这伤药……”不待他说完,廉孤飞忽然举了断手一挥,手挥晃了一下顿住,道:“不,我不怕疼,不用那些药。”他原是想摆手的,但一时忘了右手已断,把手臂挥了下,便即放下,心中却是悲愤。
谭鑫玉望了廉群玉一眼,道:“廉世兄。”将药递了过去。
廉群玉接过,道了一声谢,廉孤飞也不多言,只拿了手中经纶剑又看起来,隔得片刻,他道:“剑鞘呢。”
谭经玉道:“哦,冰儿,你来。”徐珠身边一穿淡黄衣衫的女子从后绕到谭经玉身畔,将一黑色剑鞘给了谭经玉,正是经纶剑的剑鞘。
谭经玉取过剑鞘,双手呈递于廉孤飞。
廉孤飞将剑套入鞘中,拿了在手,瞧着那穿淡黄衫子的女子道:“你也叫冰儿。”
那女子似没想到他会这般问,愣了一愣,道:“是呀。”
才答了话,不远处便有一苍老的声音道:“是叫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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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黄衫女子身子微微一抖,随即一愠,走到了谭经玉身后去。谭经玉等人往前看去,只见一老者带了六七人,从正门那里进来。
廉孤飞道:“司马老弟,是你呀。”来人正是司马磬、屈引一众,那黄衫女子自是司马冰了。方才廉孤飞放箭时,司马罄带了自己的人同屈引师徒几个离了乐台,因着无事,本想去追司马徽,好报这几十年被囚之仇,但半道见了出走的孙女司马冰,因此便一路暗暗跟了司马冰、谭经玉等回天明寺。
谭鑫玉、谭经玉一行知身后有人跟踪,只是他们自恃艺高,也不多惧,因此未纠察身后之人,是以不知身后跟着的,乃是司马冰的家人。
此刻,众人现身相见,各怀心事。
司马磬要数落司马冰时,正瞥见了廉孤飞手上的伤,神色一凛,惊道:“老哥你的手?”
廉孤飞摇头道:“不必再提。”
司马磬心中于他实也有几分惧意,当即住口,把头一勾,对了谭经玉身后之人道:“冰儿,还不过来。”
司马冰心中尚气司马磬要她嫁与“李玉”一事,并不到前来和司马磬相见。
廉孤飞道:“她果真是你那不听话出走的小孙女。”
司马磬道:“是啊,方才在小道上远远瞧见她,一时又看不真切,便跟了过来,倒真是她。”
廉孤飞道:“冰儿,你爷爷叫你出来。”
司马冰正与司马磬怄气,只道:“我才不见他呢。”
廉孤飞却是把眉一敛,道:“我要有这么不听话的儿孙,便一掌拍死!”
这话把各人都吓了一跳,谭经玉立时挪动身子,把司马冰挡得严实。这一动,自然给廉孤飞、司马磬等瞧见了。
司马磬斜目把谭经玉一瞧,沉声道:“你小子便是玉谨堂?”
谭经玉躬身行了一礼,道:“晚辈谭经玉,当初在外行走,为方便,一时便用了玉谨堂这名。”
司马磬道:“玉谨堂谭经玉,玉谨堂谭经玉,颠来倒去,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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