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鑫玉又道:“晚辈听闻,爹爹死后,金掌门从他身上搜出咱们家的剑谱,而你,又是在那时赶到,于是,金掌门便把剑谱给了你,青衿剑也给了你。晚辈多番打探,此事不会有错,这两件东西。还请邹大侠还了来。”
邹无晋暗道:“当年掌门师兄嘱托我将剑谱和青衿剑带去交给风灵隐,谁知道上遭人暗算,那剑谱和剑都给人拿了去,掌门师兄以为我监守自盗,自此与我疏远,谭师兄……谭师兄……诶,罢了,我没阻拦他们,那也与杀了谭师兄无异。”
谭经玉见邹无晋面有愧意,道:“邹大侠,事到如今,你何必与咱们做戏。”
邹无晋笑道:“只是不知如何与你们交代。”
谭鑫玉道:“还请邹大侠明言。”
邹无晋道:“这两样东西,给我弄丢了?”
谭家兄弟相顾而惊,谭经玉道:“邹大侠,你糊弄咱们没好处。”
邹无晋道:“我没说假话,信不信,由你们。”
谭鑫玉默然,过了一阵,又道:“那我爹爹被害之处,在哪儿?”
邹无晋道:“你们不是都去过了吗,去年八月,洛水镇,红石村。”
“谭霏玉”道:“大哥,他说的话,未必是真的,不然……”说到这,却也不再说下去。
邹无晋笑了一笑,并不多言。
谭鑫玉道:“我父母遗骸,今在何处?”
邹无晋摇头。
谭经玉怒道:“大哥,不用听师父的了,我如今便了结了他!”
一宽(邹兼然)闻言,道:“好能耐啊,出口便言人生死。”
谭经玉道:“多谢奖赞,我也以为自己能耐好。”
一宽眸现寒色,穆仁比谭家兄弟年长,一见一宽神色变化,觉出有异,道:“大师,出家人慈悲为怀,更不得妄动嗔怒,何以这副神情!”
“谭霏玉”道:“只怕这位大师,修行未足吧。”
钟颐皋道:“几位事既已问完,便请回吧,别扰我邹师叔歇息。”
谭鑫玉道:“邹大侠,我所问之事,你当真半点不知?”
邹无晋道:“不知。”
谭鑫玉道:“那我只好请邹大侠与我走一趟了。”言罢,便封了邹无晋穴道,将他一把夹起,身子一掠,撞到两个金家弟子,便出了金家人阵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