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县到宛城说远也不远,说近却也不算近。
第二天太阳落山的时候,一行人终于赶到了宛城,只是一眼望去周边没有军队驻扎让洪鸡很是奇怪。
见城门口有个明显长官模样的人赶来,洪鸡大声道:“喂!那个谁,你们太守呢?”
那个守城的军官看了眼洪鸡,吓得直哆嗦,强自镇定道:“将军,我家太守率领兵马连同来支援的曹将军剿灭黄巾去了。”
“噢,原来如此,你派个人给我们带路吧!”
“好咧!石敢当,你陪大人去一下吧。”
看着洪鸡带着石敢当就要离开,上官鸿松了口气,突然他脸色一变,只是洪鸡不知为何又转过身来。
他乡遇故知是人一声中一件难得的幸事,在历史与地理的交错中,雷击般的熟悉感甚至会使一个人欣喜难明。
洪鸡下了马,在夕阳衰草间越走越慢,他感觉有一股沉重的气流涌向喉头,涌向口腔,他长长一吐,音调浑厚而悠扬。
“我草尼马!”
伴随着一声震动天地的呐喊,他的手狠狠的抽在上官鸿脸上。
“我草尼马个瘪犊子玩意,尼马B的在躲这了啊!”
一巴掌把上官鸿抽飞到地上后,又狠狠的踩了几脚。旁边的守卫一个个抬头看天,不知道是在数星星还是月亮。
“大哥!我错了,我真不知道大哥是麒麟降世,必将一飞冲天,贵不可言,是小人有眼无珠,求大哥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暴打了上官鸿一顿,又见他说了这么多好话,洪鸡这气也消了,毕竟若非上官鸿,他好像真没什么机会跟何簌有那么亲密的交流。
“好了,以前的事就过去了!以后哥罩着你!”
说着拍了拍上官鸿的肩膀转身离去。
智力不高的人严格来说也是有一定好处的,藏不住太多的事,想到一出是一出。对上官鸿的怨气消散了,也就念着他带来的好了,以致于他最后说出的话确实有那么几分真心实意,不全是场面话。
上官鸿看着洪鸡离开的背影松了口气“逃过一劫。”
“头,那人谁啊?怎么比我们还像个流氓。”
上官鸿一听,乐了“有你这么评价自己的么?”
“头,你不知道,现在的人啊,自从黄巾叛变后,鸡贼的很呢!不像个流氓怎么镇的住那群牛鬼蛇神。”
另一个守卫兵也兴致勃勃的附和道:“是啊!前几天有个饿成皮包骨的人想入城,哭爷爷叫奶奶的,烦都烦死了,结果三哥一过去亮个相,啥都没说,那皮包骨就把入城费给交了。”
“哈哈哈!”
上官鸿先是跟着乐了,然后便陷入了沉思:“现在是流氓混的开的时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