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还未传进玉棠的耳中,施墨年就先知道了。他头1次生了大气,冷着脸的去了卧房寻到程氏质问她。
“怎么就这么急不可耐地住进那国公府,连这几年都忍不下玉棠?”
程氏却道。
“我有什么过错,难道我不是国公夫人,住不得那国公府?”
施墨年听了程氏的话只无奈的摇了摇头,程氏也坐在床榻上把脸背过去不看自己丈夫。
程氏的心境变了,从她那当上了诰命夫人的那1刻她心里就有些微妙。
程氏娘家是世族,但也从来没有出过诰命夫人,她是家里唯1的1个,现在身份又如此尊贵,受京里许多贵夫人的吹捧,这心境自然而然也就不太1样了。
施墨年见程氏如此顽固,第2日就命人去他和程氏的房里把自己的东西搬进了书房。又提起笔给玉棠写了封信,让她无论听见什么都不要多心,自己永远都是她的兄长,会护着她,会再次撑起国公府照顾好1族人。
拿到施墨年的信之前,玉棠已经听到1些风言风语了,看到自己兄长的信时,她心中还有些安慰,只是对程氏微微有些失望。
这人呐,1但身份变了就会变得不太1样。
施墨年入族谱的那天,玉棠在祠堂外等着他,那几个家里的族老,玉棠之前都和他们打过招呼了,所以这事儿也十分顺利。
施墨年接过族中的长辈手中的线香插进了香炉,随后磕了几个头,瞧着自己头顶上那片黑压压的牌位,他心中也有了归属感,不论以前他是何人,从今以后他就是施家的后辈。
程氏也自然而然成了施家的媳妇,族谱也入了她的名字。玉棠再次与她见面时,瞧她脸色蜡黄。
施嬷嬷在自己耳边悄声说:“听程氏身边的丫鬟说,这几日她总喊着肚子往下坠。”
“那怕不是要生了?”
施嬷嬷点点头。
“提醒她的丫鬟预备着吧,如今她肚子里的是我们施家的孙辈儿,拿着我的手牌去找张太医让他这几日候着吧。”
“姑娘,你为何要委屈自己给她长脸面。”
玉棠笑了笑说:“再怎么说我也是孩子的姑姑,这些都是我应该的,况且也是为了兄长为了施家。”
“该做的我也做了,只要问心无愧就行。”
玉棠望着祠堂里施墨年的背影,淡淡的说着。
入完族谱后,施墨年去寻了玉棠说了会子话,随后就称西郊大营还有些事情,就走了。
施墨年前脚刚离开,程氏后脚就来找玉棠了。
想着以往的情分玉棠也没有太为难程氏,依旧和她说着话只是没有当初的热切。
而程氏没说两句话,就捂着帕子哭道。
“你兄长他现在已经不和我在1个房里睡,整日只会埋在军中练兵,这几日我肚子坠痛的厉害,只怕是就要生了。”
程氏还是想着自己给玉棠哭诉几句,她就能帮着自己去劝劝施墨年。
玉棠自然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这次她就装傻道。
“我听皇上说,西夏那边又要向我们天和发兵了,这时若不抓紧时间练兵可怎么办,说不定过段日子兄长就要去边关了。”
“边关!若孩子出生后,他那么小没有父亲在身旁教诲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