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旬嘴角含笑,避而不答:“很好听。”
他没有松开握着沈芙的手。
“别站着了,”季怀旬拉着沈芙,径直往前去,“走吧。”
两个人交握着的手心皆是滚烫的,沈芙转头看向身旁温柔体贴又样貌俊朗的夫君,满心欢喜,根本移不开眼。
前世的她也真是的,怎么就冷淡如冰,没发现夫君竟是这样疼爱她、将她放在心尖!
沈芙一边在心里暗暗埋怨自己的不懂事,一边无意识的将季怀旬的手握的更紧了。
察觉手中娇软的触感更加清晰,季怀旬嘴角的笑意愈深。
余光中,身边女子带着的银簪一闪而过。
他这些年凄苦清寂,如今总算遇到一件称心如意的好事了。
春芽本来因为担心小姐的安危,执意要跟着沈芙一起去。沈芙拗不过她,只得拿石铭做挡箭牌:“那处很危险的,我要保护夫君,万一顾不上你可就遭了。这样吧,你负责守着二公子,不能让他有开小差的机会!”
于是……
屋内,石铭坐在桌子前,狠狠瞪了一眼身边正尽心尽力守住他的春芽。
这一主一仆,真是他和长兄的逃不脱的罪孽!
石铭这厢才走了一瞬的神,洪亮的女声就猛然响起:“二公子,我这才一刻不看你,你就又偷懒了,竟然在……”顿了顿,春芽用了一个刚刚才学的词,“竟然在‘温书’!”
石铭:“……闭嘴。”
“离秋试只有一天的空子了,你可不能再干这些‘温书’的勾当!你瞧瞧,大公子与小姐为你忧心成什么样了,连早膳都没有用,就急急奔去城南。你若还不好好珍惜时间看书,怎么好意思呢——”
春芽叉着腰,唾沫横飞的教训着蔫头蔫脑的二公子。而石铭自知理亏,盯着书页一声不吭。
说了一大串话,春芽有些口干,停下来喘了口气。
这些话说的不中听,但也是为他好。
石铭心性其实最是纯善,坏在嘴巴上,此时虽别扭的板着脸,可他却偷眼看着春芽,手指不由自主摸向案台上盛着凉水的瓷杯。
犹豫了一下,石铭正准备开口问春芽喝不喝水,就听到一阵由远及近银铃般的笑声。
长兄与那沈二小姐竟这么快就回来了?
认出是沈芙的笑声,春芽也面露喜色,抬脚就想望外去,一边说着话:“真是太好了,本以为小姐和姑爷要等到日落西山才能回来,我这就去准备吃食!”
而这笑声本就足够灵动了,夹杂其中的话语则显得更是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