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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ldo;已经过了五天，我的瞬移能力没有恢复，反而我的活动范围不断缩小。姜夜，你到底做了什么？&rdo;她的语气缓慢又严厉。

&ldo;我做了什么……我做什么？我什么都没做！&rdo;姜夜只能极力辩解，&ldo;我只是一个人类，就算我有点儿特殊，我也只是个人类，我能做什么？&rdo;

青无的眼神冷的让姜夜发毛，&ldo;可你是特殊人类，我不知道你能做什么。&rdo;

姜夜不能忍受被她这么瞧着了，他的内心是想退缩的。可是转念一想，为什么要心虚啊，我本来就什么也没做嘛。于是他硬着头皮迎着她的目光大声说：&ldo;我什么也没做，你信不信？&rdo;

青无说：&ldo;我无法判断。&rdo;

&ldo;啊？那你要怎样？&rdo;

&ldo;观察。&rdo;青无说。

&ldo;观察什么？&rdo;

&ldo;当然是观察怪圈中心的你了。&rdo;

&ldo;观察我？&rdo;姜夜大叫道。

&ldo;当然，你可是怪圈的圆心。&rdo;

&ldo;你没弄错吧？那个什么怪圈的中心真的是我吗？&rdo;姜夜苦着脸说。

&ldo;当然不会错，你希望我立刻验证给你看吗？&rdo;

&ldo;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rdo;姜夜困惑不已。

&ldo;会出现这种复杂的局面，毫无疑问是因为你这个特殊人类。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不知道，不过现在看来，或许连你自己也不知道。所以，我更需要观察你了。&rdo;

姜夜无奈地说：&ldo;那好吧……&rdo;

&ldo;就算你不同意，按照缩小的范围来计算，我迟早会不自主地出现在你身边。你没得选。&rdo;青无说道。

姜夜叹了口气，说：&ldo;那好吧，我现在要回家了，你也要来吗？&rdo;

事情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姜夜真的不知道。这次他已经没多怕了，对于这些的现象他已有些见怪不怪了。观察就观察吧，管她呢。就算介意也没什么用，还不如把心情放轻松呢。只不过，他对自己第一次带回家的&ldo;女孩子&rdo;竟然不是人类而哭笑不得。

一路上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他一直同青无讲话。当然，他为了避免别人觉得奇怪，是戴着耳机装作打电话的。

可当他从青无那里知道守护者几乎不产生情绪的时候，姜夜突觉自己太傻了。原来感觉尴尬的只有自己，这还真是尴尬。青无并没有体会过&ldo;尴尬&rdo;这种复杂的情感，也难怪她说话总是都平静如水。

他忍不住问青无：&ldo;如果你们只是能偶尔产生简单情绪的话，那友情、爱情这样超复杂的情感岂不是都不会有了？&rdo;

青无说：&ldo;没错。守护者和人类互动时间过长，产生情绪的频率就会大大增高，这也是守护者不和人类接触的原因。&rdo;

姜夜皱着眉问：&ldo;拥有感情有什么不好吗？没有感情就像没有灵魂，感觉不到快乐，感觉不到痛苦，就麻木的活着，简直像是机器啊。&rdo;

青无机械地摇摇头：&ldo;你所说的我无法体会。&rdo;

姜夜难以置信地说：&ldo;照你这么说，守护者互相之间都不建立朋友或者同伴的关系吗？&rdo;

青无说：&ldo;没错。守护者只要独立存在就可以了，没有必要建立不必要的关系。&rdo;

下了公交车往家门口走时，天色已经很暗了，他这时候才突然间注意到青无在路灯下没有影子，而且她从不避让迎面而来的行人‐‐她会从对方的身体里穿过。是的，这景象他之前就见过。他不禁哑然失笑，青无还真的像个鬼魂。

忽然他想到了一些想不通的地方，于是立即问道：&ldo;青无，你现在应该触碰不到第一元界的任何实物吧？&rdo;

&ldo;是的。&rdo;她回答。

&ldo;那你为什么能走在地面上呢？你难道能触碰到地面吗？&rdo;

&ldo;谁说我碰到地面了？&rdo;青无说道，&ldo;我只不过看上去像是站在地面上罢了，当然我也可以在地平线以下的空间行走，甚至在天空上行走。我此刻并没有触碰到第一元界的任何实体。&rdo;

&ldo;是哦，&rdo;姜夜突然想起来青无之前处理风暴时就是站在天上的，他拍手赞道，&ldo;上天入地，真厉害！&rdo;

&ldo;没什么厉害的。&rdo;

姜夜再次惊叹：&ldo;一比较才发现人类真是太弱了。对了，你瞧，你是没有影子的，我却能看见你。按理说有光从你身上反射进我眼睛里，我才能看见你啊。而且……&rdo;他打量着她说，&ldo;你自身的亮度完全比周围亮，简直像是在发光一样，难道……你真的在发光？&rdo;

&ldo;不，&rdo;青无道，&ldo;因为第二元界里处处充斥着发弱白光的微小粒子，类似于第一元界的原子。白天，这种微粒的亮度与第一元界的亮度协调。而夜晚，它依然辐射出一定亮度的白光，所以夜晚我的亮度总是比第一元界一些昏暗的地方亮。这就是我在第二元界没有影子的原因。&rdo;

&ldo;可是我并没有看见处处充斥着的白光啊。&rdo;姜夜看向一个黑黢黢的小巷子，说道，&ldo;如果看黑暗的地方，有光的话应该会看的很清楚。&rdo;

青无也看了那个小巷子一眼说：&ldo;你应该也可以看到才对。如果你看不见，那说明是你的大脑蒙蔽了你。你虽然拥有三个元界权限，但是看到的事物都呈现在一个视野，大脑为了不使你的视野变得混乱，所以就屏蔽显示第二元界里的白色弱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