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在很久以前的鉴秋宴上,也是相似的画面,相似的局面,苍老的哆哆嗦嗦的老头血溅当场。他们用这样的方式威逼宣泄,把楚凌沉高高架起,钉在道德的高台上,肆意凌迟。
&esp;&esp;明明血溅当场的人才是凶手。
&esp;&esp;明明楚凌沉才是那个被暴戾对待的人。
&esp;&esp;但那好像……并不重要。
&esp;&esp;颜鸢偷偷叹了口气。
&esp;&esp;鉴秋宴上,她也曾在心中感叹过楚凌沉的无动于衷,可现的她觉出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esp;&esp;真可怜。
&esp;&esp;颜鸢心想。
&esp;&esp;他们成群结队,而他遗世独立。
&esp;&esp;孤孤单单,千夫所指。
&esp;&esp;颜鸢心念一动,望向楚凌沉的目光便带了同情。
&esp;&esp;楚凌沉低眉笑了:“怎么,皇后是在同情孤么?”
&esp;&esp;记忆中悬崖边的少年的脸,与眼前的君王重合,又很快分离。
&esp;&esp;颜鸢回过神来,本能摇头:“没有。”
&esp;&esp;他早已不是那个少年,他是楚凌沉,又何须她的同情?
&esp;&esp;凌沉也不纠缠,他只是低垂着视线,俯下身为颜鸢斟了一杯酒。
&esp;&esp;颜鸢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esp;&esp;楚凌沉便笑了起来,轻声问:“甜么?”
&esp;&esp;颜鸢:“嗯?”
&esp;&esp;楚凌沉轻道:“这是前日到的南方的贡酒,听说是白米酿成,清甜可口。”
&esp;&esp;颜鸢:“……”
&esp;&esp;楚凌沉目光幽幽。
&esp;&esp;颜鸢只能硬着头皮又抿了一口。
&esp;&esp;这一次她倒是体会了出来,那酒确实不像是寻常烈酒。它没有酒香只有甜香,入口冰凉绵绸,果然如楚凌沉所说,清甜可口。
&esp;&esp;“如何?”楚凌沉轻声问。
&esp;&esp;“好喝。”颜鸢老实回答。
&esp;&esp;楚凌沉的眼睫便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