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春夏,管家传唤。”她微微前倾,带着妇人的成熟韵味,眉目含笑眼波流转,看着不像妈妈,倒有些姨娘的味道。
&esp;&esp;她一个浣衣的管事妈妈同曹旺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怎会替他传话。
&esp;&esp;除非
&esp;&esp;春夏心里一惊。
&esp;&esp;完蛋了。
&esp;&esp;倘若她是曹旺的人,那
&esp;&esp;太阳高照,她只觉得跌入冰窖,寒凉刺骨。
&esp;&esp;春夏扯扯嘴福福手,面上不动声色,“还请王妈妈带路。”
&esp;&esp;曹旺住偏院,这和他阴暗的个性极为契合。
&esp;&esp;春夏进屋,王妈妈默默的退了出去,正堂里没有人。
&esp;&esp;她弯垂腰肩,一副小心谨慎、低三下四的模样。
&esp;&esp;按理说曹旺找她必定不会避而不见,唯一可能便是他正呆在某个角落观察她。
&esp;&esp;她已经走错一步,不能再错。
&esp;&esp;片刻之后,珠帘掀起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esp;&esp;“账本去哪儿了。”浑厚的男音,质问的语气好似板上钉钉一般。
&esp;&esp;王妈妈同刘妈妈相识,那刘妈妈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曹旺的人。
&esp;&esp;所以在曹旺看来,刘妈妈不可能背叛。
&esp;&esp;如果是前世的她,会怎么做。
&esp;&esp;春夏立马跪下,“管家,我真的没有拿账本,若是不信,我可以,我可以……”话说的断断续续,着急忙慌的样子极好拿捏。
&esp;&esp;她左右看看,艰难的解释,焦急得都快哭了。
&esp;&esp;“我真的没拿。”春夏抽泣的抬头,露出那张极为相似的脸。
&esp;&esp;预料之中,面前的中年男人微不可查的顿了顿,眼低露出精光。
&esp;&esp;“我真的没有,管事也说我偷了账本,但是真的没有。”曹旺和赵三不对付,她故意提管事,就想让曹旺下意识的否定赵三的判断。
&esp;&esp;她现在能做的只有咬死不认。
&esp;&esp;曹旺不同于赵三,赵三只能关押她,亦或者秘密了结她,可曹旺才是拥有生杀权利的实施者,他承的相爷的权,一切有损相府的事,他都可以做主。
&esp;&esp;哪怕有一丝的嫌疑,结果都不会改变。
&esp;&esp;除非她还有其他利用价值。
&esp;&esp;就是这张脸。
&esp;&esp;皇帝年事高,为给萧云卿铺路选择相府势力显而易见,可硬是拉郎配的两方好像不这么想。
&esp;&esp;萧云卿已有所行动。
&esp;&esp;恐怕曹承安也是焦头烂额吧。
&esp;&esp;这种有人瞌睡递枕头的好差事就交给曹旺了。
&esp;&esp;下巴被抬起,春夏泪眼婆娑的脸完全呈现在他眼前。
&esp;&esp;从对方眼里透露出的诧异,以及欣喜的表情来看,她赌赢了。
&esp;&esp;命肯定是能保住。
&esp;&esp;但接她回相府时间一定会提前。
&esp;&esp;她要早些做打算了。
&esp;&esp;“想当相爷小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