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不透摄政王的心,经过杨柚一事也累得精疲力尽,无力再做什么了,只是依旧怕自己和摄政王的事情传出去。
第二天到官署看大家都用怜悯的目光看着自己,她抿抿唇,低头做事。
和离一事,蒋夜气得火冒三丈,只想去找杨柚讨要公道,天知道昨天赵尘星无由没来,她担心了一天得知赵尘星被休弃是什么糟糕心情。
“你倒是说啊,他为何要如此无情寡义。”她将赵尘星堵在角落,“若是他的错,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赵尘星迷惘地望望天色,行动迟缓地靠在蒋夜怀里,委屈得直掉泪。
蒋夜心痛坏了,抬手要搂住她,赵尘星却道:“他打我了,后背疼。”
“什么?”蒋夜这脾气可忍不了了。
赵尘星把脸蹭在她肩膀:“你别去找他,我们两家身份低微,你得罪了候府你父亲怎么办?”
蒋夜心中酸酸涩涩的:“那就这样被他欺负了?”
赵尘星离开一步,擦擦眼泪,道:“不算欺负,只是让我冷了心吧,而且婉娘的肚子……”她说不下去了,一想到是自己一碗汤还得人家没了孩子,赵尘星就想哭,想赔罪。
可是她奇怪,那汤原来婉娘喝过许多次,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啊,这次怎么会这样?难道真是有人在汤里下了毒?
赵尘星想起摄政王那张冷冰冰的脸,吓得忙忙摇头,责怪自己大逆不道。
蒋夜道:“你父亲呢?他怎么说?”
说起赵征,赵尘星胆怯心虚,她不敢回家也不敢和赵家人说和离的事情,蒋夜懂她,知道她的顾虑,道:“那你现在住哪儿?去我家吧!”
她很豪爽,赵尘星却不得不拒绝,摄政王今早还反复说,“本王今日会回来晚些,你先吃饭”呢,她不敢造次。
抬眼偷觑蒋夜,赵尘星纠结要不要开口说自己被摄政王逼摄一事,左思右想还是算了。
她编个谎话说摄政王有秘密差事交给她,事关补史责任重大,她这几日都住在摄政王府,以防止机密泄露。
蒋夜小时候脑子伤过,处事都是一根筋的,也没怀疑,疼惜她刚刚没了夫主,还带她买了许多小玩意。
赵尘星晚上回到摄政王府,果然没看见摄政王,松口气,坐着等吃饭。
燕伯是很会管家的,也不会看人下菜碟,将王府处理得井井有条,因为年老的缘故还收了徒弟教他管家,就是慎行。
赵尘星听谨言说:“谨言慎行,惊语行客,采薇软玉都是王爷捡回来的,你可不知道,王爷可喜欢捡人。”
赵尘星肚子咕咕叫,摇头晃脑看屋顶。
采薇给她换好药就退了出去。
屋里没了外人,谨言胆子大许多,抻直腿坐在地毯上,身子往后靠,一副无知公子的模样。
赵尘星看他一眼,觉得这个弟弟自小流落在外,她要多多心疼才是,粗俗就粗俗吧。
谨言没察觉她的眼神,悠哉悠哉摇晃着腿。
“姐姐不喜欢王爷吗?你要是做了王爷的王君,以后就可以在京里横着走了,连宫里都去得。”
赵尘星拍拍他腿,让他坐起来看着自己,道:“谨言,你喜欢什么?”
“嗯?”谨言有些不解,“我喜欢我的鱼钩。”
赵尘星循循善诱:“你有一只金色的鱼钩,箭无虚发,一钓就能得鱼,你很喜欢,但有一日那鱼钩坏了,不再好看了,或者是直接断掉了,你会怎么办?”
谨言想了想,道:“丢掉。”
“没有犹豫?”
“可能会犹豫,但我会有新的鱼钩,更好的一只。”
“那在拥有那只金色鱼钩时你还会有其他的鱼钩吗?”
“当然会!”谨言抱住赵尘星的胳膊撒娇,“姐姐,你还没回答我呢。”
赵尘星无奈地摸着他的后背,道:“鱼钩不能选择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