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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ldo;我认为，中校同志，您会感兴趣的。&rdo;

值班员的声音里有一种特别的腔调。

&ldo;让他来吧。&rdo;

几分钟之后，有人犹豫不决地敲了敲门。于是门口出现了一位瘦削的、个子不高的人，戴一副眼镜。

&ldo;可以进来吗?&rdo;

&ldo;请进，请进。进来吧，请坐。&rdo;

谢尔盖感兴趣地仔细打量着来访者。不知为什么，他觉得不好意思，揪着手里的身份证。身份证!谢尔盖从早上开始脑子里想的净是别人的身份证。

而且这位公民……他的身份证大概出了什么问题。莫非……

&ldo;对不起，看在上帝的面上……&rdo;来访者终于开口说道，&ldo;我真的不知道……那位同志为什么让我来找您……其实也许是我完全弄错了……对了!&rdo;他恍然想了起来，&ldo;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德米特里&iddot;彼得洛维奇&iddot;科洛斯科夫，坐火车到这里来的。您看，这是我的身份证。&rdo;

谢尔盖一边拿起身份证，一边不由自主地问：&ldo;这是您的吗?&rdo;他立刻笑了起来，&ldo;对不起，脑子里装的尽是别人的身份证。&rdo;

德米特里&iddot;彼得洛维奇的脸上先是露出惊诧，继而是恐慌，最后是同情。

&ldo;是啊，是啊，当然，&rdo;他赶忙回答说，&ldo;您的事情本来就够多了。我还到这里来……&rdo;

&ldo;你到底有什么事?&rdo;

&ldo;我?您知道吗，我简直不知从哪儿说起。昨天，您要知道，在车站上……或许不。还是从头说吧。我是从莫斯科来的。我们单位不久前发生了下面一件……嗯……事故……还是怎么的。可是首先……&rdo;

德米特里&iddot;彼得洛维奇十分激动，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但谢尔盖却越来越注意倾听，对这个人被带到他这里的这个幸运的机会感到惊讶。

&ldo;……我真的不知道我是否能把这一切讲明白。这件事真把我急坏了。简直不得了!怎么能这样呢?而且当时一个警察也没有!&rdo;

&ldo;请原谅，那么你确信，这就是那个人吗?当时天可是黑了，而且您很着急。&rdo;

&ldo;是啊，当然。但我还是觉得我没有弄锗。&rdo;

谢尔盖沉思起来。

&ldo;那么这伙人，他跟着走的这伙人……他跟在这伙人后面，是这样吗?&rdo;

&ldo;我……我认为是这样。&rdo;德米特里&iddot;彼得洛维奇踌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