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绿珠怔愣了片刻,纳闷不解:“小姐要酒做什么?不是想喝酒吧?”
我淡淡瞟了她一眼,“叫你拿去拿便是,问这么清楚干什么。”
“小姐…你前两日才毒发痊愈,怎么还可以喝酒,…”绿珠为难的看着我,秀气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我不以为然,心血来潮了,任谁也止不住我想喝酒的想法。“喝一喝又不会怎样,快去拿吧,要香醇一点的,最好是舅舅常喝的那种。”
绿珠可怜兮兮道:“小姐,您别为难奴婢了,庄主和大少爷下山之前特别嘱咐奴婢要看好小姐您,要是让他们知道奴婢拿酒给您喝,奴婢就是有几条命也不够受罚了。”
我抚了抚额头,感觉甚是头疼,“你不告诉他们,我不说,谁会知道,快去……”
“小姐,那个……我服侍您回屋换药吧。”绿珠犹自垂死挣扎,企图扯开话。
我叹了口气,微微恼怒道:“快去拿酒,不然我生气了。”
绿珠看了我许久,猛一跺脚,转身走开了。
望着她因为气愤而颤抖的双肩,我忍不住笑出来。跟着我这个主子,真不是什么幸事,正常时还好,要是哪天心血来潮,什么鸡飞狗跳的事情都干得出来。
世人皆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今日趁舅舅和风若寒都不在,就偷偷尝一尝这酒是何滋味。
虽说我无太多忧愁,但却觉得满腹沉闷。那晚的事情像块大石一样,压在我心里喘不过气来。那晚,萧磊也是喝了酒。
是不是喝醉酒的人都会做些不同寻常的事,都说酒后吐真言,萧磊那些话想来也是心底话了。
他终归是想我死。
我从未喝过酒,是以不知道自己酒品酒量如何。这一回尝过之后,终于知道自己不仅酒量不好,酒品也不好,非常的不好。
有些人喝醉酒之后会胡乱大人,胡乱损毁东西,有些还会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比如发酒疯。
而我除了打人这一点,其他的症状都有了。
绿珠拿了酒给我之后,我便独自关在屋子里,一个人自斟自饮。刚开始觉得自己有点风雅,几杯下肚后,渐渐的有点飘忽。
诗仙李太白曾有诗云:举杯消愁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我觉得自己不是在借酒消愁,而是在借酒发疯,借着酒劲将心中的恐慌与愤怒统统都宣泄出来。
这也是我会说自己酒品极其不好的原因。
风若寒赶到的时候,房间里的东西都被我摔的差不多,可惜了这一屋子的珍贵瓷器,在我的杰作之下,都变成一推名副其实的废物。
屋子里一片狼藉,风若寒瞪大眼,满脸不可置信的望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仿佛被我此举吓得不轻。
他绕开地上的碎片,缓步向我走来,长臂一伸便擒住我的手,语气颇为无奈:“媗儿,你究竟喝了多少酒?”
此时的我脑子已然混沌不清,软嗒嗒的掰开他的手,笑嘻嘻道:“唔……就一点点,你要喝吗?好好喝哦,呵呵…”
他反手又将拉住我,皱眉望着桌上的酒杯酒壶,“媗儿,你喝醉了。”
看着地上满是瓷器残骸,我不知是因为酒劲正盛,还是真的喝糊涂了,竟然觉得自己特备有成就感,这个破坏力堪比十级龙卷风。
我伸手摸摸他的脸,傻傻笑着,“我是不是很会摔东西?呵呵,我摔得好过瘾哦。舅舅会不会生气?他要是生气不理我了怎么办……唔唔要是你也不理我了怎么办?”
没等我唠叨完,风若寒忽然一把将我搂进怀里,并作势要将我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