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受伤了,&rdo;傅沉十分好笑地说道:&ldo;不是刀伤不是箭伤,是他自己脚滑,在城楼上摔了一跤,滚了好几级台阶‐‐摔得手肘脱臼了。&rdo;
宋语山无语地扯了扯嘴角,道:&ldo;呵,这么重的伤势,还真得回京召集太医们好好会诊一番,而且他路上还得快马加鞭,不能耽搁,否则怕是还没到京城,就痊愈了。&rdo;
&ldo;管他呢。现在百厌不肯退兵,还要继续打下去,皇帝那边总还是再派皇子来监军的,太子没戏了,六皇子恐怕也不愿意来,只剩个没脾气好拿捏的五皇子,看来咱们老熟人很快又要见面了。&rdo;
&ldo;五皇子好啊,我巴不得他快点来。&rdo;宋语山道。
傅沉挑眉:&ldo;巴不得?你挺喜欢他?&rdo;
宋语山道:&ldo;不是我喜欢他,是我看得出来你喜欢他。你也挺喜欢六殿下的,不然为什么总逗他?不过六殿下这个性格要是真来了战场,我都害怕他直接把战场给点炸了。&rdo;
傅沉冷哼一声道:&ldo;只怕他还没炸呢,先闻着血腥味晕过去了。&rdo;
宋语山差点忘了这个事,顿时对六皇子充满了同情,这位热血男儿,恐怕这辈子都没机会感受战场气氛了。
&ldo;五殿下……&rdo;
傅沉缓缓地从齿缝中挤出这三个字,过了片刻,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说道:&ldo;如今皇室之中,才德皆能担大任的也只有他了。&rdo;
月余后。
果然如傅沉推测那般,五皇子作为新的监军,抵达了前线。而此时傅沉刚刚历尽艰辛收回顺昌城。
顺昌虽处边关,却是个人杰地灵的宝地,这里水土俱佳,养育出来的子民不论男女,都生得十分貌美,历朝天子后宫之中,不乏顺昌人。
于是歌舞一类的欢愉场所便颇为密集,吸引着来往客商,渐渐地形成了一个繁华之地。
收回顺昌后,这里很快便从战火的阴影之中恢复过来,借着为五殿下接风洗尘,众多灰头土脸的将士们得以看了几场歌舞,再加上美酒助兴,像极了凯旋后的庆功宴。
傅沉和五殿下应付了一番当地热情的官员,酒过三巡,便坐在一处闲谈起来,嘈杂的宴会场上反而成了最好的遮掩。
先是五殿下看着傅沉身旁为他斟酒的侍女,神思恍惚了一下,笑着对他说道:&ldo;那位宋姑娘是不是也在此处,怎么今日这么盛大的场合没有出来玩?&rdo;
&ldo;她不在。&rdo;傅沉淡淡地说道,轻轻抿了一口酒,辛辣入喉。
&ldo;是么?&rdo;五殿下又道:&ldo;傅沉,我又不是元承,你骗不了我。&rdo;
远离京城之后,两人之间那道生疏的隔阂好似消解了许多,谈笑间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期。
傅沉没有接话,却问道:&ldo;元承近来如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