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医院很安静,
今天的风有些大,空气中满是灰尘,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月亮还在,
它静静挂在天空,散发出的银色光芒薄薄的覆盖住了大地,
但树木似乎不领月亮的情,它不肯沾染任何银色光辉,而是躲在暗处悄悄伸展自己的枝桠。
宁沫很恐惧黑暗,因为她永远不知道黑暗里有什么,她感觉黑暗里有种无形的力量会像黑洞一样把它吞噬掉,
连残骸都不剩。
也许是在医院里坐了太久,宁沫的胸口有些闷,于是她起身,打算去医院外透透气。
心情异常沉重,脸上再也没有往日的欢笑模样,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愁容。
因为,
段冰扬下午根本没有苏醒的迹象,
护士也都检查过,呼吸,血压,脉搏,都很正常和平稳,现在就差他醒来。
宁沫最怕的就是他永远醒不过来。
“呸呸呸,”想到这里,她不禁碎了几口,想把自己刚刚说的话霉气都去掉,
自己怎么能这么想,段冰扬一定会醒过来的,因为情势又不是那么不乐观。
“怎么了?”司徒铭睁着大眼睛无辜的看着身旁起身的宁沫,
“我出去透透气,有些闷。”宁沫裹紧衣服便向大门处走去。
“你去看看。”邶洛推推司徒铭,“我就留在这里了,那个家伙也离不开人,看他伤的这么重,也和吸血鬼的事件逃脱不了关系。”
“嗯。”司徒铭点点头便追宁沫去了,如果说让宁沫单独出去透气,他自己也不放心。
站在医院外静静看着路灯的宁沫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回头便看到了司徒铭。
“你怎么跟来了?”
“我…我不放心。”司徒铭有些扭捏的看着宁沫,脸颊有些泛红。
没想到宁沫却“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音,司徒铭真的好可爱,撒娇加卖萌肯定会迷倒一大片女孩子的。
这是大街上,又不是荒无人烟的地方,她真心想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可让他们担心的。
“夜深了嘛。”司徒铭不自然的挠挠头,“我说宁沫,你别就别担心了,你那个朋友会醒过来的,就是时间问题嘛!”
“这个我当然知道,”宁沫淡淡的应着,
而同时邶洛正窝在排椅上想事情,正在此时那个脚踩七公分高跟鞋的护士再次走来,也许是没注意邶洛,她推着推车打开重症监护区的门走了进去。
邶洛狐疑的起身,然后走到重症监护区的门处,趁护士不注意是偷偷观察起来,
因为门关的很严,邶洛只有在玻璃处偷偷观察,
只见这个护士的推车里放着很多东西,最多的就是米黄色的针剂,邶洛真心不知道这家伙用针剂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