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康南实在没忍住,在方柠也的小奶膘上咬了一口,方柠也捂着脸用头往陆康南身上使劲儿的拱,奶狗发怒似的喊道:“我生气了,不许咬我。”陆康南把他的手拿下来,就见他脸上都被自己咬出了红红的一圈牙印,陆康南一边笑一边给他轻轻揉着。但一想到方柠也蹲在门边想吓他,现在却被他逗哭了,就感到更加志得意满,他把头埋在方柠也肩上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哈哈哈,宝贝我错了,我们吃饭去吧。”方柠也刚想说不,齐叔站在门外敲了敲门:“陆总,小方先生,可以吃饭了。”“知道了,就来。”陆康南应了一声,拉着方柠也起身。陆康南往前走,方柠也站在原地没有动,他回头问:“怎么了?还生气啊,那我跪,我跪还不行?”陆康南不是开玩笑的,说着,他右腿后撤了一步,就要单膝跪地,方柠也瞪大眼睛手忙脚乱的把他扶起来:“才不要你跪,我可受不起,你起来。”“我是想问……你还难受吗?这里。”方柠也把手放在陆康南的左侧肺部,隔着衬衫轻抚他的伤疤。“不难受,柠也别怕,我会好好的长命百岁,照顾你一辈子。”陆康南心里酸涩,却故作轻松的在方柠也的柔软浓密的头发上狠狠揉了一把。陆康南牵着他的手往餐厅走,方柠也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看着陆康南充满安全感的高大身影,他暗自叹了口气,把心里的那个张牙舞爪的方钮祜禄柠也一巴掌打飞的烟消云散了。两个人已经在床上厮混了一个星期,吃过晚饭都有些累了,陆康南抱着方柠也泡了个热水澡,早早的躺下休息。半梦半醒间,方柠也偶尔能听到陆康南咳嗽,但也没在意。直到后半夜,他梦到自己还困在山体滑坡的那个民俗里吓醒了过来。“康南……。”梦魇让人心跳加快,脑子醒了过来,可身体还没醒,怎么也睁不开,他伸手向旁边摸索着去够陆康南,可怎么摸也摸不到人。“嗯?康南?”好不容易那阵紊乱的心跳平息了下来,方柠也睁开了眼,却发现陆康南根本没在床上躺着,可床铺还是温热的,说明他没离开太久。方柠也转头左右看看,看到书房的门缝发出了亮光,紧接着就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咳嗽声,方柠也立刻警觉了起来,他掀开被子下床,跑过去把门打开。“康南,你怎么了?”书房里开着灯,就见陆康南坐在双人沙发上按着胸口止不住的咳嗽,在咳嗽稍稍停止的间隙就是剧烈的喘息,脸色惨白惨白的毫无血色。沙发上和周围的地面上都是药片,应该是陆康南咳喘的太厉害,吃药的时候浑身都在发抖才导致药洒的到处都是。陆康南抓着方柠也的手在他的手背上摩挲着安慰他,喘的话都说不出来。方柠也不是朗格“是哮喘,目前是中度,药物还能控制,先住院半个月。只是他这次发作的太急太剧烈了,幸亏送来的及时,如果他今天身边没有人又没有对症的药物,会有生命危险。这是你的失职,许岩。”许岩像被人用锤子砸了头,脑子里嗡嗡的响,他低着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早上五点,高级病房区的走廊里冷冷清清的,院长许国强把陆康南的各项化验结果塞到许岩手里:“你自己看看,这就是你这个拿着高薪的家庭医生起到的作用吗?”夏玉衡和许岩收到消息赶到宁海市第一人民医院的时候,陆康南已经抢救过来送到了病房,一直昏迷着。值班护士看到院长在走廊里教训儿子,都识趣的暂时躲了起来,免的太子爷脸面上难看。走廊里白炽灯的冷光照在许岩脸色,脸色看起来白的发青,就算一个人都没有,他也羞愧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我有责任,到底发展到了这个地步。爸,我真的提醒过陆康南,可他也得听我的话才行啊,他工作起来不要命的。”“还敢狡辩。”许院长抬手就要打,许岩站着不动等着巴掌落下来,许院长叹了口气,手抬到半空又恨恨的放了下去,换成食指在许岩的胸口用力的点了点,语气严厉的说道:“陆总现在这个情况药物还能控制,别忘了你是个医生,是陆康南的私人医生。一年给你那么多薪水是让你光顾着谈恋爱的吗?他现在这个样子就是你的失职,明白吗?以后你必须要照顾好他,不能任他继续发展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