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关舟的剑,同样到了井姹身前,没有半分犹豫的,一刀扎入井姹的身体中。
井姹身形晃了晃,艰难的回头,想要再去看一眼陶文翰,却只看到时廊再自己身后,呲的一声,将剑身抽出,井姹唤身形晃荡两下,便是一头往地上栽了去。
“姹儿!”三皇子悲恸大呼,然后不顾一切的向时廊冲了去,试图为井姹报仇。
而另一边,却是盛安侯带着一大帮子人,冲了过来,“时贼,我要要了你的狗命。”
原本的优势,瞬间转为劣势,原本躲在一旁,无人顾暇的盛蕾,这会也只能由着关舟护着,频频后退。
左右受敌,关舟渐是招架乏力,一个疏忽之下,竟露出了破绽,以致于让人一刀砍在了手臂上,手中的剑刃,都险些掉落在了地上。
一时势弱,便给了敌人已可趁之机,瞬间,关舟和盛蕾,便被三四人直接围住,双拳难敌四手,自然是难以招架。
“主上。”关舟唯恐盛蕾受伤,情急之下,只能呼时廊。
时廊顺音往去,见此危险境地,直接劈落眼前敌手,直冲盛蕾而去,从关舟手中接过盛蕾,然后将其护住。
战斗渐酣,随着不断的有人,胜利的天平,渐渐往太子一方倾斜。
不知何时,一鬼鬼祟祟的身形,却是离盛蕾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就在盛蕾正盯着时廊扫落一敌手之际,那黑影直朝盛蕾背部,冲了过来。
盛蕾只感觉一利刃入肉的兹拉声,在痛意蔓延之际,被时廊拉住的手,顿是收紧,直接便撞入到了时廊的怀里,顺势转了个转儿,便看到杜温喻双手握着把染着血的匕首,表情略带几分狰狞的诡笑着,紧接着便见时廊手起剑落,剑尖直接从杜温喻的眉心直接划到了肩头。
“啊……!”杜温喻惨叫了一声,丢了匕首,疼得捂着脸尖叫。
“啊……!”盛蕾感觉血从身体直往外流,痛感瞬间传递到了大脑神经,她亦是忍不住痛呼出了声。
“阿蕾,阿蕾!”时廊自然也是在盛蕾身上摸了一手的血,他杀伐一时,竟是第一次,在看到别人的血时,感到了心慌慌。
也不知是失血的原因,还是其他的,盛蕾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板涌上,已飞快的速度直往上窜,心亦是慌慌然,她努力想要对时廊露出一个笑,告诉他自己并没有伤到要害,“我,我……没…事。”
只是话的余音未落,盛蕾便是眼前一黑,便是什么都不知晓了。
时廊握着兵刃的手,瞬间收紧,他猛的回头,望向还战做一团的人,“杀无赦,不必留活口。”
话音未落,他全然不管身后刺来的数柄长剑,抱着盛蕾直接就往皇宫内殿而去,几个纵跃间,便是将身后的敌人,摔得远远的。
而其身后,原本顾虑着三皇子和盛安侯身份,处处留手的将士,刀势瞬间凌厉了几分,招招往敌手要害处招呼,显然已经存了不留活口的打算。
原本战斗在不远处的杜修然,看见盛蕾受伤,将身侧的敌人消息之后,见场中局势渐渐扭转,也是往时廊离开的方向而去,将一路追向时廊敌手,尽数斩杀于剑下。
第71章尘埃落定(大结局)
盛蕾的伤虽说没有刺中要害,可她的身体和年纪摆在那里,在安太医和井姹师尊的联手救治之下,这才堪堪挽回了一条命,只是等她清醒时,此时距离宫变夜,已经过去了近十余日。
自时廊那才知晓,因为准备完全,陶文翰的谋逆之事,自然以失败告终,那一日的血气,使得皇宫好几日都未能走出血色的阴霾。
不过最是让盛蕾感觉到不可思议的事,井姹竟然还没有死,只是时廊那一剑,让她丧失了延绵子嗣的权力,如今这会,同陶文翰二人一并圈禁在了府宅之内。
圣上,如今的太皇,在宫变四日后,便宣布退位,由太子登基即位,其退位之前,最后一道圣旨,便是将还留在霍京的各皇子,遣送到了各处封地,而对于陶文翰夫妇,则是将其二人贬到北戍之地,永世不得回京,按现在时间来说,还需得五日,便要启程离京。
对于谋逆,这般轻罚,盛蕾本以为是太皇还念着父子的情分,自时廊那,才知晓,竟是当今的圣上,在太皇殿外跪了一日,才求来的结果。
盛安侯,被剥夺了侯位,贬为庶民,由着飞鱼服遣送回了祖地,而杜府,虽说是杜元基主动告老还乡,但显然,朝中谁人不知,其是为贬庶。
其大房一家,三日前,便随着杜元基一并,启程返乡而去。
杜鹤好不容易,借着各种权势,爬上了四品,然后一朝之间,便被打回了原形,没有被入得大狱已算是圣上的仁慈。
因为李将军为犯首,于宫变第二日,便于午门,被斩首示众,其女李静婉,在杜温喻被抬回杜府的第二日,将杜温喻斩首于床上,随即逃出霍京,至今未见踪迹。
至于其他三皇子党派,虽说有罪,可新皇即位,不容动摇根基,所以便不予追究。
此宫帷之变,便算是落下了帷幕。
而就在盛蕾清醒的第二日,杜修然带着刘子惠一并来到其晟胡同的小院,对此劫后余生的相逢,盛蕾自是十分高兴。
杜修然告诉盛蕾,因为救驾有功,圣上特赐予了新居,他将杜鹤和穆姨娘和杜嘉石一并接到了新的住处,并问盛蕾是否愿意和他住在一府之内,盛蕾自然也是拒绝了杜修然的提议,只是应允,过些时日,会去新居拜访,杜修然这才勉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