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收了钱,你就嫁了吧,不行让韩姨试试,现在也风韵犹存的,再不行尤家还有个小女儿,让季烁入赘进去,就别把主意打在我身上了。”
“季声凝,你听听你说的什么话!”季巍澜咆哮着怒吼道,“有你这样跟你爸爸说话的吗?!”
“爸爸?呵,”季声凝冷笑着,“有谁家的爸爸这么直白的卖女儿嘛,朝季有今天的地步是你自己经营不善,跟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要用我的后半生幸福去为你的愚蠢买单。”
“季声凝!!”
这个名字叫完,电话里就传出了深深的喘息声,和韩心云一惊一乍的惊叫声,“老季,老季,你可别吓我啊。”
季声凝听着就把电话彻底挂断,韩心云这不去当演员的浮夸劲,还真是二十年如一日。
只不过好好的心情因为季巍澜的这通电话平添了几分堵,坐在座位上,缓缓的平顺了一下刚刚要冲上头顶的怒气,这才偏头对了呈言说道:“了爷,麻烦把我送到秦征公司去吧。”
了呈言聪明,只言片语中已经拼凑出了两个人对话的内容,可当下也只是自然的随口问道:“跟他还有业务往来?”
“找一冉,托她给爷爷买了些东西,不过也不知道你爷爷喜不喜欢。”
“既然已经这么有心了,为什么不直接跟季巍澜说中秋是去了家,那他估计今晚就会把尤家的聘礼还回去。”了呈言这话说的半是玩笑半是揶揄。
让人分不太清是认真的还是一句调侃。
季声凝冷哼了一声,“了爷既然这么不怕麻烦,那我可真跟家里说了,到时候季巍澜打着你的旗号四处坑蒙拐骗的时候,你可别找我。”
一句话彻底逗笑了了呈言,他话语嚣张的很,“我如果就这么容易被季巍澜打了旗号去,白瞎了这些年。”
方向盘打了个圈,把车停在了秦征的楼下,季声凝刚想要下车,却发现车锁突然落了下来,她回过头去探究性的看向了呈言,就发现他表情里多了一抹严肃。
靠在椅背上,手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方向盘。
“朝季目前很糟糕,怕是撑不过这个十月一,破产清算可能是最好的结果,只怕季巍澜就是变卖了所有的家产和置业,也不够偿还银行债务的,或许未来十年二十年甚至五十年,他跟季烁都需要背着债务生存。”
“当然,他大可以选择作为老赖不去偿还,而他现在所想选择的路,也不过是让尤家提供资金和管理支持,可尤家是做线上平台的,你觉得他可能会运转朝季这么体量庞大的酒店体系吗?”
季声凝眼眸对上了了呈言的眸子。
他眼里的情绪太过平静,仿佛说的只是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的事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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