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声凝以前就抵不过了呈言那双看谁都深情的眼眸,后来长大了,道行深了些,又洗脑自己谁都不走心,因而堪堪能在情事上保留一丝冷静。
可现在看着他,脑海中总飘过他那句“我喜欢你”,就再也无法冷静,连呼吸都是加速加热的,她慌张向后撤了一个大步,清了清嗓子。
“咳,你给我换睡衣难道不是耍流氓嘛。”
“声声怕是对耍流氓这个词有所误解,”了呈言向前迈了一步,步步逼近,眼看着季声凝已经推无可推,靠在了墙上,刚想要让她看看到底什么是耍流氓,却没想到季声凝猛的就从他面前蹲下,一溜烟的从下方钻了出去。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了爷自重哦。”
说着,季声凝飞速钻进了洗漱间,门锁死,对着外面喊了句,“了爷,虽然你表白了,可我还没有答应,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太不合适了,你早点走啊。”
门外的了呈言看着磨砂玻璃里的人影,无奈地低头轻笑着摇了摇头。
不过当真离开,还给她妥帖的关好了门。
季声凝去了家老宅过中秋的事情,几乎是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北青市的圈子。
这种事情最是保不住密,虽然是家宴,但只要有一个人对外说出去,无外乎人尽皆知。
季声凝的手机在几天内收到了各式各样的“问候”,就连平日里不怎么联系的人,都发信息来拐外抹角的问一句,“什么时候参加你们的婚礼啊。”
摆明了把赤裸裸的八卦询问挂在脸上,一点也不隐晦。
甚至连陈斐都托了人来打听,想知道季声凝和了呈言到底确定了什么样的关系。
季声凝觉得好笑,一顿简单的家宴,还不知道会被什么人添油加醋的说成什么事情。
不知道的内情的,大抵会觉得是所谓的豪门联姻,甚至相配,知道的,大概会觉得季巍澜运气好,攀上了了呈言这棵大树,朝季酒店有救了。
只不过揣测再多,了家无人敢去问询,季声凝这里只字不提,倒是听说季巍澜容光焕发,就连朝季酒店的融资都比之前预估的顺利了不少。
季声凝实在是不想掺和家里的事情,想来了呈言既然这样做了,必然对之后的事情有所掌控,也她无需操心。
倒是陈煜时给她的那本书,因为中秋的事情进展慢了些。
刚好不想理会乱七八糟的纷纷扰扰,季声凝埋头在家熬了半个月梳理内容。
除了基本的信息回复,关闭了所有的社交软件。
一开始了呈言来过几次。
就看到她埋头在书堆里,带着一副金丝边的巨大圆眼镜,堪堪遮住了大半张脸,拖着腮,头发随意而凌乱的扎成了丸子头,拧着眉,叼着铅笔,一边在键盘上敲敲打打,一边在纸上涂涂写写。
穿着卡通的棉质睡衣,脚上还拖着一双卡通兔耳朵的棉拖鞋,书读到兴奋的时候,甚至把腿盘起来,整个人窝在椅子里,一张脸怕是只用清水洗过,软白软白的,像个小姑娘。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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