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脱胎换骨该是你目前的最佳写照。几个月前那个躲在暗花丛里的伤心女孩,如今走出了黑夜,活出了自己。那必须集智慧、毅力与勇气才能达到的目标,你做到了。&rdo;
&ldo;也没什么。&rdo;若伶笑笑。&ldo;我把话题扯远了,好好的一顿晚餐,却被我说得气氛都凝重起来。&rdo;
&ldo;不,一点也不,今天让我更加的认识你。&rdo;
若伶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他不论内在外表实在没什么好挑的,可自己怎么对他没什么感觉。不像书凡,第一次见面就能触动内心深处的感觉,那种悸动,教人喜怒哀乐全都蹦了出来,不知所措,也不知所以。
&ldo;认识我是件简单又容易的事。&rdo;若伶语态转为轻松自在。
&ldo;简单、容易也要说了才知道。&rdo;
&ldo;我是那种不用说就能一眼被看穿的人。&rdo;若伶又恢复了调皮的本性。
&ldo;没那么简单。我就看不透你,一分钟前你还是个满口哲理的说道家,一分钟后又是一个胡言乱语的女孩,你到底是谁,我看不透。&rdo;
&ldo;被你这么一说,我好像千面女郎,我自己也迷糊了。不过,到底是谁并不重要,忘了我是谁不是很好吗?&rdo;
&ldo;果真如此,也很不错。&rdo;
两人同时发出会心的微笑。
餐毕,两人开车上阳明山看台北夜景。
倚着栏杆,夜景映着两样的心情。
柏元漾着浓浓的情爱,若伶则心如止水,激不起丝毫的涟漪。柏元靠向她,她微颤了一下,想要保持距离,又觉不妥,怕伤他的自尊,只好僵着身子,原地不动。她真后悔跟他到这种荒郊野外、四下无人的地方,除了感到几分的恐怖外,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好看。
&ldo;我们回去吧,我突然觉得‐‐&rdo;
话说到一半,突然,若伶以为自己真的见到鬼。有四个蒙面歹徒神不知鬼不觉地围站在他们四周,站在最靠近若伶的歹徒正动手要抢皮包,若伶吓得惊慌大叫。
柏元将若伶拉至身后,大声喝阻歹徒,一时,四个蒙面歹徒被柏元的声势给震慑住了。四人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随即拳脚齐飞过来,柏元一把若伶推到一边,自己全力应付四人。柏元从小学过空手道,一开始还应付得来,但歹徒一见此情势,其中一个便亮出白晃晃的刀子。若伶想找些木棍之类的东西给柏元当武器,偏偏就是找不到,她又不敢离柏元太远,怕落单危险,只能在一旁干着急,眼睁睁地看着柏元赤手空拳对付四人。
一个歹徒企图要冲过柏元欺凌若伶,柏元不顾一切地只挡,持刀的歹徒一刀划过柏元的肩背,鲜血汨汩流出,若伶看得几乎昏厥;突然,一道光线由远而近射过来,若伶拼命跑到路中央挥手喊救命,路过的车子立即停下。歹徒见有人路过,随即伺机逃窜。
这时,柏元再也撑不住,整个人陷入昏迷状态。若伶过来扶住他,焦急地说:&ldo;振作点,拜托。&rdo;
路过的人好心地将柏元扶上车送医,而柏元满身是血,连若伶也被沾了一身血红。
为了保护自己才挨那一刀,心头更是一阵难过。
慌乱中办完手续,柏元仍在急救。等待时,若伶才想到那个好心的路人,连忙迭声道谢。
&ldo;不必客气,这是应该的,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那就太说不过去了。&rdo;
&ldo;不,请你务必给我一张名片,即使你不接受我的答谢,总不会拒绝我的友情吧。&rdo;
那人不得已,掏出一张名片递给若伶。
若伶一看,一时惊呆了。
&ldo;你是‐‐&rdo;不可置信地再看看眼前人,白蜇的脸上挂着金边眼镜,果然就是一副富家子弟的气质。
若伶知道今晚的救命恩人竟是企业界鼎鼎有名的徐氏集团少东徐明道,心头负担似乎更加重了些。
&ldo;他是你男朋友?&rdo;
&ldo;只是普通朋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