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那一晚的拙劣不堪不同,祁北杨跳的绝不比余欢上课时的练习舞伴差。
这人……是在私下里偷偷练习过了吗?
余欢想不通。
也由不得她多想,忽而变调,祁北杨凑在她耳边,低低说了一句:&ldo;小姑娘,别走神。&rdo;
继而松开她的手。
旋转,靠近。
重新回到他身边的时候,祁北杨依旧牢牢扣住她的腰,笑吟吟地夸赞:&ldo;跳的不错。&rdo;
余欢已经听不清这人在说些什么了。
她喘着气,第一次乱了舞步。
而祁北杨带着她,不急不躁,气定神闲地瞧着她。他一句话都未说,唯有眼神炽热。
余欢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隐约觉着,最近的祁北杨极其不对劲。
音乐停止,祁北杨松开她的手,余欢大口喘着气,明明是极简单的几分钟,对她而言,比完整地表演完一场舞剧还要累。
小白对此一无所知,只星星眼地瞧着她,艳羡不已:&ldo;欢欢姐跳的好棒哦!&rdo;
周肃尔始终坐在沙发上,瞧着小白欢欢喜喜地和余欢、祁洛铃坐去另一旁聊天‐‐明明是年纪差距挺大的几个小姑娘,聊起来却毫无代沟。
一样的天真呐。
祁北杨坐在周肃尔旁边,淡淡地说:&ldo;今天谢谢小白了。&rdo;
&ldo;没什么,&rdo;周肃尔凝望着小白的身影,那样喜欢舞蹈的一个女孩,但终身都不能再跳了,&ldo;她很开心能帮上你的忙。&rdo;
顿了顿,周肃尔又问:&ldo;林媛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处理?&rdo;
总不能由着那个虫子一直蹦跶,他瞧着也烦。
祁北杨烟瘾犯了,但他没有动,只端起桌上的茶杯,饮了一口:&ldo;今天。&rdo;
&ldo;那你也打算今天晚上就告诉余欢她的身世?&rdo;
祁北杨沉默了。
这样的沉默令周肃尔皱起眉:&ldo;你别告诉我,你只打算把林媛弄走,没想着让余欢回去。这事你不透给林定一点风声,难道也是为了这个?&rdo;
祁北杨缓慢摇头:&ldo;先前是有过这样的念头,但那样……不好。&rdo;
实在不好。
祁北杨自己也不曾想到,自己会有那样恶劣的念头。
在得知她极有可能是林家女儿的时候,他竟然想瞒住其他人,不叫她知道自己身世。
现在分去余欢的关心和注意力的人事已经足够多了,多的让他不耐烦,祁北杨不想再叫她有其他的家人,去耗费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