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出事了!”
已经召集好兵马一切准备妥当正准备出征的江景末看到神色慌张的江城雨大步朝自己走来。
“世子这时出了什么事情竟如此惊慌?”江景末对他问道。
“儿臣刚刚听说兵部侍郎宇文轩今天一早被皇上下旨赐死了!据说还被抄了家,如今朝中上下已是对此事议论纷纷。”江城雨回禀道。
“兵部侍郎余文轩可打听到是为何原因?究竟是犯了什么罪?”江景末听完后急忙询问道。
“听说是皇上已经查清前段的军事地图被泄一事是他所为,还有前兵部尚书袁宗青遇害一事也是他做的,这次皇上派遣大理寺卿贺之翔秘密调查兵部尚书遇害一事,后被他发现后已经将其杀害了。”江城雨说道。
“这些事情刑部和大理寺可有确凿证据?”江景末问道。
“据说那宇文轩在狱中已经认罪,还说这次的军事地图上外泄给了邻国的巴依部落”江城雨回答说。
“什么?巴依部落?也就是皇上派往前去平反的巴依部落”江景末听后不由感到震惊。
“真是,所以皇上一怒之下便当场赐死了他!”
“凡决死刑,虽令即杀,仍三复奏。这皇上倒是太过心急”江景末直言不讳的说道。
“儿臣还听说今日在朝堂之上有几位大臣参奏父王,说您跟那兵部侍郎宇文轩向来关系匪浅,他们怀疑您为皇上向你收回兵权一事心生不满,单凭他一个兵部侍郎断不可能够这么大的胆量,他们怀疑是您在背后操纵此事,并且还说那大理寺卿贺子翔武功高强,宴国上下无几人能敌而只有父王您的武功可以抗衡重臣奏禀皇上将您捉拿后交由大理寺审理此案,好在后来皇上并未听取谗言,说是此事待您平反归来后再做定夺。”江城雨将朝堂所知一一禀告于他。
“哼这便是他为我设下的圈套吧,你可知此次前去巴依平反皇上让我带去多少兵马?”江景末一声冷笑,对江城雨问道。
“孩儿不知”江城雨担忧的望向他。
“一千骑兵九万步兵!”
“什么?只有一万?孩儿早有听闻那巴依部落早在几年前就暗中招兵买马,军中势力早已不容小觑,并且兵将大多为精锐骑兵,父王若是此次只带这么多兵马前去,那几乎是没什么胜算而言,这分明是皇上有意而为之故意将您放入险局之中啊!”江城雨听了他的话更加为父亲担心。
“这就是回皇上的真实目的,此次兵部侍郎宇文轩一事朝中重臣认为我与此时有关,便更会为将军事地图泄露给巴依部落上大作文章,若是此次战败更加印证我与巴依部落早有勾结,若是平反胜利归来后皇上也定不会饶过我,定会借此机会除去我这颗眼中钉,从他将兵权逐渐收回我便知早晚会有这么一天。”江景末意味深长的说道。
“每曾想到皇上竟如此铁石心肠,如今这大宴江山可是父王您多年以来披荆斩棘打下来的,父王曾用了多少个浴血奋战的日子才换来如今的盛世太平,和如今的皇上竟还在为一己私心来打压父王这样的忠臣。”江城雨为自己父亲愤愤不平。
“雨儿不必为我担心,此番前去生死未卜,你在府中替我照顾好景郡王府,我不在的日子若是有什么事情你一定尽快去找你的外祖父,现如今皇上还未危及到他,凭他多年以来所积累的势力定会保你们平安。”江景末对他交代道。
“想必外祖父得知此事后定会对景郡王府暗中庇护,父王不必担心,孩儿有一事相求。”说完江城雨跪身作揖。
“有什么事情起来说便可。”江景末对他说道。
听了他的话江城雨便起身说道:“孩儿恳请父王这次让孩儿陪同父王一起前去巴依部落平反!”
“此事万万不可,此番前往凶多吉少,我一人去便可岂能让你再陪我一起去冒险?”江景末厉声说道。
“可是孩儿不能眼睁睁看着父王独自前去冒险,如今孩儿已经长大成人也是时候为父王分忧了,孩儿想要跟父王一起并肩作战。”江城雨恳求道。
“此时没有商量的余地,你就不要再说了!现在你的任务就是保护好景郡王府。”江景末再次拒绝他的恳求。
“既然父王此意已决那孩儿就好好待在府中,请父王安心前去。”江城雨见自己无法说动他便暂时打消了心中的念头。
江景末穿上战甲就算此番没有金戈铁马但他依旧气势恢宏。
江城雨将父亲送到府外,常年在外征战的江景末此时竟从未有过的对景郡王府无比眷恋,此次他心中清楚这或许是一个让自己万劫不复的陷阱,可自己却没有办法逃脱,他不能置整个景郡王府而不顾。
跃身上马,这时传来了王妃的唤声。
“王爷”
见王妃从府中走来,此时她眉间春水不在,微蹩柳眉。
江景末下马走上前去。
“此番前去王爷定要保重,王爷见机行事自己的性命要紧,断不能再如从前般舍命为国。”王妃的一番话别有深意,想必她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
“王妃放心,这景郡王府就交过王妃了,我不在的时日一定要注意身体,看好雨儿,等我平安归来!”江景末握住她的手说道。
王妃看到许久未对自己如此温柔江景末,不由得泪眼婆娑。
“府中有我王爷大可放心,一心应敌千万不要分心。”王妃眉心微低,略带愁容道。
江景末深情的看了她一眼后转身跃马飞驰而去。
江城雨走过去搀扶着母妃望着江景末的带领部队慢慢消失在街道。
“起风了,母妃还是回府吧。”江城雨轻声对呆滞在府外的王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