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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The story after the chapter（第3页）

&esp;&esp;身上男人身体慢慢僵住了，他顿了半晌，停下了动作，她哭得抽抽噎噎像个失去母亲的小孩。端木镭看了她很久，抿着唇翻身离开，他一起身她立马受了惊地爬起来抓了被单遮住了自己，缩到床上一角，颤颤哭着望着他。

&esp;&esp;端木镭皱皱眉毛，还是叹息，拿了衣服站起来，烦躁地抓抓头发，撇开了脸低声说。

&esp;&esp;“不是他就不行么？”

&esp;&esp;菲特的睫毛湿沉沉地盖住了眼睛，她咬咬唇，嘴唇蠕动了许久才勉强挤出了音节，“……对不起，我……”她捂住脸埋在膝盖间，一阵阵难受，“我不知道……对不起……”

&esp;&esp;不是他就不行吗。

&esp;&esp;可他都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她觉得自己可笑，自己竟然在为他守身。

&esp;&esp;这个男人跟他一模一样的容颜和一模一样的声音，连亲吻和抚摸都是一模一样的，可一想到不是他，她就无法接受。

&esp;&esp;真的不是他就不可以。

&esp;&esp;镭站了一会儿，见她没有再说话便离开了卧室。

&esp;&esp;关门的那一瞬间，卧室里传出了压抑的哭声。

&esp;&esp;因为这件事俩人一直没怎么说话，过了两天，正准备入睡时端木镭来到她的房间。

&esp;&esp;“我不碰你，”他无奈笑笑，“但我想在你身边。”

&esp;&esp;菲特怔怔看着他，心口向被暖了一样，点点头。

&esp;&esp;那晚她第一次和另一个人睡在同一张床上，端木镭睡着的时候安静而清俊，没有戴眼镜。她看着看着就合上了眼，她可以假装他还活着，莫名安心下来。

&esp;&esp;然而过了几天，却在睡眠里梦见了那个人。

&esp;&esp;他站在那里，白光中对她温柔微笑，跟以前一样。

&esp;&esp;fate。

&esp;&esp;他轻轻唤她，fate。

&esp;&esp;然后，声音渐渐遥远。

&esp;&esp;她一直卑鄙地以为可以找到一个替代品，可是她悲哀地发现那个人根本无可替代。

&esp;&esp;第二天早上她就清理了东西向端木镭告辞。

&esp;&esp;她提着行李箱站在打开大门的门口，她向他鞠躬，

&esp;&esp;端木镭神色不明地注视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读出半点不舍的影子。

&esp;&esp;“对不起。”

&esp;&esp;她低头说，“真的对不起，镭，我不能爱你。”

&esp;&esp;她以为他会生气的，起码也会挽留也会问为什么，可男人只是看着她，身子靠在门框上纤长利落，绿色碧泉一般的眸子里第一次有了她看不懂的东西。

&esp;&esp;末了，他低低地说：“无论如何也不行吗？”

&esp;&esp;菲特听了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闭了闭眼。

&esp;&esp;“在我生命中，有一个最恨的人，恨到没有力气有其他感情，我所有的感情都给了那个人，憎恨也好，悲伤也好……”她很努力地把字音咬清楚，抬头默默看端木镭，声音很轻，“这对你来说不公平。”

&esp;&esp;“如果我宁愿要这样的不公平呢？”他忽然笑了，有些冷，这个表情有那么一瞬间像那个人，她眼睛一阵刺痛，低下头继续说，“可是镭，如果要说是爱的话……我想我是爱他的。”

&esp;&esp;这句话是她抛开了一切说出口的，抛开了身份和种族，抛开了仇恨和罪孽，说出口了，心口越加空虚，没有着力点的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