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陈可心身后,我也憋了一口气潜入水中。刚刚游出几米,忽然觉得身后水流异动。黑暗中我扭头看了一眼,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我身后一张惨白的如同一张白纸一般干瘪怪诞的脸正紧紧跟在我身后。
由于光线太暗,只能看到这张脸的模糊摸样,至于是男是女,什么表情都看不太清。也不知道是因为我游弋带动的水流,还是身后跟着的这张怪脸跟着我在一起游动,我明显能感觉出来身后的水流不断冲击着我的身体。
此时空间狭小,我正好处在石壁的正下方,如果动起手,不能迅速脱离的话,肯定会溺水而死。我努力让自己的心境平稳下来,攥着工兵铲子,不觉又加快了潜水的速度。
不过我一直很纳闷,怎么我刚才独自潜水过去的时候没发现这有这么张怪脸?难不成它也是从钟乳石山洞里跟着我们跳下来的?我正思量间,脚踝忽然一阵钻心的疼痛,好像让铁钳子给牢牢卡住,我心里一惊,灌了两口腥臭冰凉的水,登时觉得头昏脑胀,说不出来的难受。
我全身绷紧,用尽力气,猛然蜷过身来。这样一来,那长怪诞的白脸和我之间也就十几公分的距离,我这才发现,干瘪的怪脸双眼间迸裂出两道幽蓝的光芒,只看了一眼,我就觉得一阵恶寒流便全身,即使再水中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赶紧避开他的眼神,此时脚踝好像要断了一般,哪里还顾得了那些?我挥动手中的工兵铲子,便朝着我脚踝的方向砍去。怪脸好像能预先判断出
我的攻击似地,还没等工兵铲子砍出去,只觉得脚踝上的怪力顿时消失。
不过那张怪诞的白脸却还停留在原处,我脚踝吃疼,心头早就涌起一团怒气。此时脚踝得以松脱,正是我做出反击的最佳时刻。手中的工兵铲子一转,奔着怪脸就砍了过去。
这一下酝酿了我全部的力气,眼看只差毫厘就要砍中怪脸。怪脸幽蓝的双眼突然暴出寸许精光,直慑人胆魄。我冷不丁打了个突,暗叫不妙,他妈这种感觉怎么好像让黄皮子盯住一样?心里虽然明白,可是脑袋里好像被人灌满了浆糊,身上的气力也消失殆尽。
正在此时,我身后一道强光划过,凭感觉我身后好像有人游过来。那怪脸被强光惊扰,当即向后退去,消失在黑暗中。我身体软绵绵的眼看就撑不住了,胳膊忽然被人抓住,抬眼看了一下,来人却是蚊子。
蚊子抓着我的身体,一阵猛烈划动总算脱险。我灌了好几口腥臭冰凉的水,此时瘫坐在岸边,哇哇几口直到把胃里的东西全都吐了个一干二净方才觉得舒服了点。
原来陈可心并没有察觉到我有什么不对劲,直等到她游过来和铁蚊子他们左等右等还不见我有动静,蚊子这才游回去找我。这次我们出来没有带水下照明设备,无奈之下,陈可心只好找了角度,站在岸边拍亮了狼眼手电筒照明。也多亏了陈可心的这下,不然再多一会,恐怕我的心神就会大乱。
等我恢复了差不多,这才和三人讲了一遍我在水下的遭遇。蚊子气的直咬牙,说道:“这帮畜生,******属狗皮膏药的,把它们脑袋拧下来都不解恨。”
陈可心疑惑道:“之前你说有黄皮子趴在方教授肩膀上我有些将信将疑,要是按照现在来看,这钟乳石山洞里肯定还有其他的出口!而且那具散了架子的尸体很有可能就是它们搞的鬼!”
听了陈可心的话,我也觉得有道理,可是那些黄皮子为什么非要和我们过不去呢?难道就是因为蚊子拍死了它们的同类?一直沉默寡言的方教授忽然小声说道:“我觉得这些黄皮子有可能是想把咱们都杀死在这里!”
方教授见蚊子并没有对他发狠,不觉间胆识恢复了不少,接着说道:“我感觉咱们好像是走进了一个特别的区域,而这些黄皮子就是守护这个区域的守护者!或许王老头说的十几年前莫名其妙死在山里的人都是它们害的!”
听完方教授的话,我觉得很有道理。可是这帽儿山里能有什么特别的区域?要是有也就有一个古墓,可这帮黄皮子和古墓有什么关系?
蚊子一拍大腿道:“哎,我想起来了,老胡你们记得不?在山槐林里,咱们看到那个雕像?当时我还纳闷怎么他妈好好一个人生了一副黄皮子脸,现在我才想出来,这人肯定他妈是黄皮子变的,你们想啊,她的子孙后代就肯定得守护陵墓啊!”
我点点头,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不过暂时我们还不能确定我们现在已经进入了古墓,况且我也是打心底不相信一个批毛带甲的畜牲,有这么大的神通。
休息了好一会,身体逐渐恢复过来。我从陈可心手里接过狼眼手电筒,四下照了一番。刚刚我们潜水过来的小河蜿蜒几米之后消失不见,应
该是流入地下水脉之中。我们身处的空间大概有十几平方的样子,头顶依旧是有不少向下生长的钟乳石,而脚下却是一层平然的夯土层。
一番逃命,我刚刚又把胃里的东西都吐了个干净,此时四人都很疲劳,身体还都湿漉漉的。我扯过背包,取出食物来分给三人,一行四人围
坐在一起,狼吞虎咽起来。
胃里有了食物,一股暖流流变全身,人也精神不少。我活动了一下筋骨,招呼三人赶紧着起身继续寻找出口,身后还有一只神出鬼没的黄皮子在暗中觊觎着我们几个人,身上的事物也越来越少,要是再耽搁下去,指不定会生出什么危险。
三人也正有此意,当即收拾停当,在十几平方的空间里寻找出口。无奈众人找了一圈,这里根本就没有出口,而且那条水流也是遁入了地下,我们不可能再钻进去,那里面也不可能是我们想要找的出口。
一时间气氛变得压抑起来,谁也不说话,都沉着个脸,的确我们现在的情况实在不容乐观,找不到出口就如同一个巨大的石头,压在每个人的心头,我们四个谁都知道找不到出口意味着什么。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赶紧对三人说道:“我怎么就他妈忘了这茬了呢?大家放心,这里肯定是有出口的,如果这里是处密闭的空间,咱们
早就窒息死了,再仔细找找,肯定是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当即四人又仔细地勘察了一遍,待到摸到我们侧面的石壁处,忽然一阵微弱的冷风拂过。我赶紧招呼蚊子道:“有情况,快点上亮子!”蚊子一脸莫名其面说道:“老胡,你搞什么鬼?上个屁亮子?”
虽然这么说,蚊子还是从包里摸出蜡烛来点上交到我手上。我举着蜡烛沿着墙壁上下拭动,忽然蜡烛橘黄色的火苗一阵抖动。我心头大喜,伸手去摸,光滑的石壁上竟然有一道直上直下的缝隙,只是这缝隙极小,如果不是用蜡烛测试,还当真不容易发现。
我招呼蚊子和方教授,三人一齐用力去推,可是我们三个吃奶的劲儿都用出来,脸憋的通红,墙壁上还是动也不动。我转身对说道:
“大师妹,你们家祖传的那个纸人你带在身上没有?”
封幕晴心思八翘玲珑,看了我一眼问道:“老胡,你怀疑这是处暗门?”我点点头,正是这么想的,不过这四周光秃秃的除了光滑的石壁之外,就是脚下的夯土层,看来如果是个暗门也绝非是按照奇门遁甲之术修建,想到这里,我招呼了蚊子和方教授,三人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只听一阵摩擦声传来,石壁上的暗门应声而动,慢慢被我们推开。
就在石门被我们推开之际,被我放在地上的蜡烛悄无声息的熄灭,整个空间登时陷入一片无边的黑暗之中。我心头一紧,怎么搞的?这蜡烛分明是我让蚊子刚刚点燃的,怎么会毫无征兆的就熄灭了?
几个人愣了几秒,我知觉眼前一个影子晃过。我脱口而出道:“谁他妈跑里面去了?蚊子赶快再把蜡烛点上!”蚊子这才回过神来,在地上摸索了半天,总算是找到了蜡烛,可是点了半天楞是没点燃。
我上前几步,刚要伸手拿过蜡烛,只觉后背挨了重重一击,身体一个踉跄向前扑倒。蚊子正骂骂咧咧的点着蜡烛,被我一撞,两个人滚做一团。还没等身体停住,脑袋上又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头发被人一把抓住向后一个惯性,跌坐在地上。
这两下重击来的太过突然,而且还看不清到底是谁背后下的黑手。奈何此时我的头发被人从后面抓住,稍微一动就疼的直吸凉气,手中的工兵铲子不知道掉落到哪里,手无寸铁,身体又受制于人,不免无名火起,对着蚊子的方向喊道:“蚊子,你他妈干什么
呢?再不来帮帮我,我就他娘的归位了!”
ps:祝大家圣诞快乐,今天流氓这里停电了,只能用手机码字,排版什么的可能会看着不舒服,不过大家多担待一下吧!另外,求推荐,求收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