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狄五十万兵马连着几个月的征战,早已经人马俱疲。而谢毅所领二十万兵马正是以逸待劳,两军从午时杀到傍晚。双方皆是损失惨重,耶律津的盔甲都破损的不成样子了。
台吉真华的大刀早就刀刃卷曲,他将刀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血水混着汗水从头上流到他的大胡子上,太累了真是太累了。不过好在大周的兵马也坚持不住了,只要再打一会儿就能冲出去了。
&ldo;呜……&rdo;
呜呜‐‐!
身后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号角声,耶律津转过身去。经过了一天的时间,江上的雾气总算是散去。此时他看见江上不知何时居然停满了一艘艘的战船,黑底金边用金色绣线绣成的齐字迎风招展,穿着黑色盔甲举着长矛的大周士兵步履沉稳的走来。
&ldo;喝‐‐哈!&rdo;
&ldo;齐舒志……&rdo;
&ldo;……他终于来了。&rdo;
耶律津一阵绝望,台吉真华顿时感觉全身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看着耶律津,&ldo;怎么办?&rdo;
&ldo;完了,北狄完了……&rdo;耶律津这样一个粗犷的汉子居然悲戚的落下泪来,&ldo;好大的手笔啊……&rdo;
这场战斗毫无悬念,打到这种时刻,大部分北狄士兵都已经失去了战斗意志。新加入的江南军队几乎就是一边倒的屠杀,最后俘虏了二十多万北狄士兵,以及耶律津与台吉真华两位大将。
经此一站北狄元气大伤,已经彻底成为了大周的俎上鱼肉。
一艘小舟度了江,谢毅摇着扇子下了船,笑呵呵的朝着齐舒志走去,&ldo;王爷,经此一站,你可名垂军史。&rdo;
齐舒志翻了个白眼,&ldo;你是想说你自己吧?&rdo;
&ldo;啊哈哈哈哈……大家一起名垂军史嘛。&rdo;谢毅道:&ldo;周辰理呢?你杀了他没有?他的头给我看看。&rdo;
齐舒志面色古怪起来,皱眉道:&ldo;小声点。&rdo;
谢毅凑到齐舒志身边,小声道:&ldo;我懂我懂,怎么样,你动手了没有?&rdo;
&ldo;没有。&rdo;齐舒志叹了口气,&ldo;我可能……不会杀他了。&rdo;
谢毅笑道:&ldo;心软了?&rdo;
&ldo;有点吧,就是想到了他母亲。&rdo;齐舒志道:&ldo;姨母对我很好,我不忍心杀了她唯一的孩子。&rdo;
谢毅:&ldo;那你打算怎么办?&rdo;
&ldo;把他送去吕宋吧。&rdo;这是齐舒志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的主意,&ldo;那里没有人认识他,让他去那儿做个普通的农民,任其自生自灭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