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没有可能你的生日是一年一过。”
“送我的?送我的你也没给我啊。”
“那是因为。”秦屿吸了口气,“因为我去送给你那天你和岳晚亭猫在桌子底下共用一副耳机听情歌。”
等等,坦白暂停,时淼把自己的记忆轮|盘往回倒拨,她和岳晚亭在桌子底下听情歌?她干过这事儿?
秦屿也不怂了,直接帮她回想:“那时候岳晚亭想在中秋节班会上唱情歌,在宿舍问我们什么情歌好听,他偷偷带手机到学校下了几首歌,午休的时候你俩蹲在桌子底下。”
秦屿空张嘴,说不下去了。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这下轮到时淼发怂,“那你就一直自己留着?”
“啊,送不出去我就自己留着呗,那根针不知道扎了我多少回,疼着呢。”秦屿忽然开始诉苦,委屈巴巴。时淼心虚地挥了挥手:“过去了过去了。”
“过不去。”秦屿却凑上来偷了个吻,然后若无其事地靠回去,欠欠地说,“这回过去了。”
时淼:“……”
咬牙切齿:“高三。”
终于到高三了,传说中暧昧的那年。
“你为什么拉我手?”这是时淼最想问的。
很显然,这个问题不简单。
秦屿松松筋骨也盘着腿坐好,开始讲故事。
时间回到高三上学期。
高二下学期的时候学校举办成人大会,宣告他们这一届年方十七的学生们成人了。于是当高三开学时淼过十七岁生日那天秦屿和许寒飞展开了一轮关于表白的小学生级别的辩论。
许寒飞说秦屿不敢和时淼表白,就算熬到毕业也不敢。
高三分科了,没了理化生拖后腿时淼的成绩像坐了火箭一下子冲在最前面,时淼学习和工作两手抓,她是课代表,是老师眼里的好苗子,在班上是公认的清冷,不是她不和别人说话来往,而是她自带一股生人勿进的气质,没几个男生敢靠太近。
所以当秦屿说要和时淼表白,许寒飞笑了:“拉倒吧,你俩再是同学人家估计对你也没意思,而且你这怂货根本不敢表白。”
“我要是敢呢?”
“我请你一个月馒头。”
“包子。”
“成。”
听着这毫无营养的回忆,时淼满头黑线,她的初恋就值一个月的包子。
时淼:“……”
“然后那天我正好去团委有事儿,借着那个理由——班上不是挤嘛,我就想着说就算不小心挨着你也有理由解释,但我没想到许寒飞直接把我推你身上了,我想都占便宜占到这地步了,干脆带你出去表个白,一时脑热拉了你的手往外走。”
秦屿没有理由地拉着她的手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嘴角带笑冲她说:“走啊。”他明媚如朝阳,她手握一支笔,只有迷茫。
最终是她没动,秦屿自己走了。
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去问,但是记了好多年,因为那是秦屿和她之间最近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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