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一天天累的手指头都不想动,哪来的精力胡思乱想。”
“想你是日常,哪是胡思乱想。”
陶知被他愣是说得害了臊,犹犹豫豫地把准备发出去的话改了又改,最后觉得时间耽搁得有些久了,才终于发送出去,“那我等你回来,可以去陪你一晚。”
“一晚怎么够?”江勤寿带着笑意得回复道。
“那,那两晚?本来还说你回来和你去爬山的,等你回来估计都没地方能去了。”
“放心,这个这一定补给你,等我回去安排好了咱们就去玩,别说一天了,一个礼拜我都陪你!”
“可算了吧,别把话说太满,等你回来再说吧。”陶知才不上他的钩呢。“都12点多了,你赶紧休息吧,难得能睡个好觉,有时间你再联系我吧?”
“好。”江勤寿也确实觉得精神头不足了,大脑开始不听使唤的进入了间接性的休眠,“你也快睡吧。”
“江老板!”陶知又发了一条简短的语音,还久违的叫了这个称呼。后面紧接着又是一条时常一秒的消息:“我爱你。”
黑暗中江勤寿眯着眼睛笑了,回复道:“加上‘也’字我会觉得是被动的回应,所以我想说:‘我爱你’。”
相隔千里的两个人得到了自己满足的答案,互相把对方最后一条语音重播了不知多少遍,然后攥着手机去往梦境中相见。
江勤寿第二天如愿的睡到了自然醒,悠闲地在酒店里吃了早午餐,还半快进的看完了一部电影,然后买了些零食带去了这几天干活的地方,估计和自己同组的那几位还没吃东西呢。
“小张啊,你们还没休息呢吧?来来来,我买了点东西你拿去给大家分了吧?”
被他使唤的姑娘是今年新鲜出炉的研究生,刚刚才进了检查组就遇上了这样的大案,运气不可谓不好。
“别老小张小张的,你的身份已经被戳破了,我还真当你是3组的人呢,合着就是一打杂的!”
“欸,话不能这么说,我虽然身份不如你们的正式,可我能力在这摆着呢!再说你当我愿意给你们白打工啊,我老家还有媳妇等我回去呢!要不是有个坑人的亲戚我至于每天靠电话过活吗?”
小张姑娘白了他一眼,“轻浮。”然后拎起袋子走了,快出门的时候回头说了句:“下午三点二楼会议室开会,别忘了啊!”
江勤寿这会儿一个人坐在桌子边,关注了一下他们这边的调查进度,突然,有一封加了密的邮件传了过来。
这什么东西?
江勤寿试图打开它,可奈何他没有权限,也没那电脑技能,只好抱着电脑去找了负责人。
数据组的组长秦娜正在吃东西,还是他刚买来的汉堡,嘴里呜拉呜拉的根本听不清说什么。
“姐,你说啥我听不清?”
秦娜放弃与他沟通,一手抓着汉堡走了过来,劈里啪啦的解了密,也不避着江勤寿就打开了文件。
“2004年海关关税报表……”同组的郭阳也闻风考上来,也不知他刚吃汉堡的手洗了没有,就那样搭载了江勤寿的肩上,弄得他极为不舒服。
“我去!姐,这漏税也太严重了吧!这么大的缺儿怎么找补上的,之前就没人查出什么么?”
“等一下。”秦娜也顾不上吃了,仔细的盯着屏幕,一行一行的看戏下去,不只是前些年的,一直到近几年的数据都有,而且越后面越仔细,“你们看这儿,从11年开始就有一大笔钱通过各种方式被转了出去,让1组的人查一下去向,确定一下收款人的身份。”
“按理说程博一搞外遇王祥应该死盯着赵庆义才对啊,不可能让庆义公司这么逃税吧?”江勤寿不解。
“难不成他们玩的是‘仙人跳’?”郭阳发出疑问。
“法制小故事看多了你!”秦娜白他一眼。
“那也有可能是程博一和赵庆义允诺给王祥好处,不然程博一早都出轨了,王祥还能忍到今年才和他离婚?我估摸着是不是因为上面动弹了,他们这盘局里有人反水了?”
“小点声!”秦娜警告江勤寿道:“你还真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啥都敢说。”
“其实我有鞋的。”江勤寿伸出长腿动了动脚脖子,示意他们看自己的皮鞋。
“姐姐姐,你看这儿!”郭阳突然叫了起来,“看,从11年开始他们进口的货物也变多了,范围也广了,而且一年比一年多,几乎是翻倍的涨!”
“这是11年开始有合作的人了吧?”江勤寿猜测。
“可能是,但是这么大手笔的出关进关,王祥一个人肯定是压不住的,他周围的人应该都有份。”秦娜推断道。
“而且……”江勤寿皱了皱眉,继续道:“武海海口虽然是个大港,但这么庞大的货物来去就是装货卸货肯定都能被人注意到,但是昨天2组的人调查说这么久以来都是正常数量内的货物,没有多到引起人怀疑的地步,那么剩下的货是怎么进出的?”
“你的意思是?”郭阳看向他。
“应该还有其他的港口在接货。”
“这昨天不是都说了吗,2组那边把庆义海运的所有港口记录都查了,相关人员也都调查了,都是合格范围内的正常运载。除非它不叫庆义或者是从外地出入……”郭阳说到这突然恍然大悟地看向江勤寿,激动到:“对对对对对,姐,咱们可以查一下与庆义往来密切的公司,尤其是国内的货物集运,看他们和哪些公司接触的最频繁,还有挨着武海的海宁西港,南加口湾,说不定这老狐狸尾巴就在那边藏着呢!”